齐飞飞回了办公室,坐在那里望着窗外的某一处。这个人会是谁呢?趁着她不在这段时间,把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没给她还手的机会。她这是想把自己赶走,不只是赶出纺织厂,这是要赶出沿江公社,赶出丰山县。让她没有立足之地。自己来这里也就一年多,要说得罪的人。揍了王伟光他们一顿,现在都是自己人了,把强哥他们打的更惨,可强哥他们来狠的行,干这种事……常丽华从外边进来了,强从嘴角压下去的笑意,在眼睛的深处不停的窜动着。齐飞飞,能理解,自己一走,纺织厂交到她手里了,虽然还只是个空架子,可接下来进机器,招工……都是实权在握的好事儿。她从一个小工人变成一厂之长,不能不说是个很大的进步。搁谁身上谁都得乐开花,常丽华能憋住,也是不容易了。“这是钥匙都给你,其实咱这也没啥可交接的,账目都在江会计那里,钱也在工业办,这些你都清楚,我就自己的一点生活用品,一搬就完事儿了。”常丽华拿起了钥匙,“我知道你是冤枉的,说不定很快就能查清楚,你就又能回来上班了,我先替你保管着。你也别灰心。”齐飞飞笑了,“我不会回来了。查清楚,也不回来了。”你就安心的当你的厂长吧。自己以前就是一直按老思想在想事情。上一世马苓后来成了大老板。自己就想,要是能跟着马苓学点儿本事,有了工作经验,等可以自己开工厂,是不是自己也能干个企业?可这世上又不是只有马苓这一个老板,哪里学不到本事?给他们干这半年吃的亏还不够多?自己领的那点工资跟给他们创造的价值相比,连零头都算不上。不说打猎多危险,就她给他们分的熊肉;起早贪黑拉货;监督建房;给工人改善伙食打的猎物,采的蘑菇;帮他们找回的水泥……哪一样都对得起她的工资,都无愧她的工作。在他们眼里却是她班上的“太舒坦”,处处受“马苓袒护”。一点儿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直接就赶她回家了。关键时刻,都把自己摘干净,保护好自己的利益,躲得远远的。说不定还有人背后捅刀子。她要再回头,那可真是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常丽华,“你何必赌气呢?要是……”齐飞飞,根本不是赌气,自己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在这里委屈自己?“咱不说这些了。我出去一趟,明天就搬走。”齐飞飞往刘跃进家走,路上的人见她过来,好多在背后指指点点,撇嘴挤眉的偷偷议论。齐飞飞第一次觉得自己耳力太好,也不是啥好事儿。以前她打熊传的有多远,纺织厂工地有多热闹,现在臭名声就扩散的有多彻底。凡事都有两面。齐飞飞假装听不见,跟这些人争执也毫无意义。刘跃进,刘勇两兄弟在家,都在炕上躺着,愁眉不展的。见齐飞飞进来,跟两根弹簧一样,“蹭”的跳了起来。齐飞飞,“刘勇你的腿虽然好了,也得当心,还没长结实呢。”刘勇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齐飞飞看着俩兄弟,刘勇下巴颏儿一大块青紫色,刘跃进手背一大片淤青……“你俩打架了?”刘跃进刘勇都抿唇不说话。“不会是你俩对打吧?”不像斗气的样子啊!“不会是抢吃的,抢的吧?”齐飞飞开着玩笑,坐在了炕上。刘勇麻溜去给齐飞飞倒热水。刘跃进耷拉着眼皮,“没有。”齐飞飞挑眉看着他,“没有啥?没打架?说说,咋回事!”眼看都青一块紫一块了,好不容易走几天正道,这又开始犯混了?刘跃进还是不说。齐飞飞,“不能跟我说?”俩兄弟的嘴跟粘上了一样。齐飞飞现在心情不好,也没耐心,站起来,“也是,你们的事,我也管不着,多余问。”自己还一屁股烂事儿没整明白呢。说着就要往外走。刘跃进,“我,不是的,我们……”齐飞飞回头,“你咋也吞吞吐吐了?不方便说就别说了。”自己也不是非要知道。顿了一下,“菜园子收拾收拾,该收收,该薅薅。老豆角晒晒扒豆,留着做豆馅煮大碴子粥都行,没长成的,焯水,腌咸菜。把架条收拾好,明年还能用。园子收拾干净了,明年春天好拾掇。没事儿别老搁炕上躺着,捡点儿山货,或者去地里遛点儿庄稼,何苦饿的时候硬挺呢?我明后天就走了,不在纺织厂干了,你们以后好好的。”齐飞飞抬腿往外走。刘跃进带着哭腔喊,“姐~。”齐飞飞定在那里,没回头。,!刘跃进,“我们没有干坏事。”齐飞飞点点头,往外走去。刚出院子,收购站的大爷在路边朝她招手。齐飞飞走了过去。大爷转身往回走,等俩人都进了屋,大爷才说话,“我前一阵子,在一堆旧书里,发现半张画,虽然旧了点,但挺好看的,说不定你:()小知青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