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厂折腾了半宿，孙剑早上回家的时候也是疲惫不堪。卢师傅是他带来的，如此横死，他不可能无动于衷。接下来的打猎也让他感到棘手。孙剑靠在小沙发里，脸色凝重。姜婉莹端着一杯开水，放在茶几上，扶着腰坐在他身边，“累了吧？喝口水，饭很快就好。昨晚的事……”孙剑没说话，把她的手抓在手里，捏了捏。“别操心外边的事儿，大冷天的，没事儿别出去，在家好好养胎。”这个傻傻的小媳妇儿，安生的在家给他生儿子，就是给他最大的帮助了。孙剑吃完饭，又去了厂里，虽然直觉猛兽已经走了，还是带着大家又搜查了一遍。并安排人员加强巡逻，特别是晚上，大家都要提高警惕。家里，姜婉莹把孙剑新带回来的两件大衣试了又试，还是呢子大衣更好看。要不是怀孕了，那就更好看了。阿姨在旁边不停的夸赞。“都是一样的大衣，你穿上就是格外的好看，这啥好东西也得分人穿。”“孙厂长可真有心，一次就给你拿回来两件，哎哟！这怎么穿得过来呦！”“这孙厂长真是把你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天天班都不让上，还搁个人伺候着。真是跟旧社会的少奶奶一样。……阿姨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倒。姜婉莹听着也受用，谁不爱听好听的呢？把以前的半旧的大衣从衣柜里掏了出来，“阿姨，这件给你吧，我也穿不过来这么多，就是旧了，你别嫌弃。”阿姨眉开眼笑，这个小媳妇儿是真好哄。前一阵子还以为这件衣服的事泡汤了呢。“你看，这多不好意思。这还挺新呢，一点儿都没坏。”说着把大衣抱在了怀里。姜婉莹，“这还是我姨夫送给我的。”说着，眼里有了一点儿担忧。昨晚上闹的厉害，也不知道小姨家咋样？“阿姨，你去把狍子肉割……割一斤，咱俩去看看我小姨去。”阿姨答应着，把大衣拿回自己睡觉的屋放好，去窗外筐里拿了一块早就切好的狍子肉，大概一斤左右，用油纸包上，放在网兜里。为了做饭方便，狍子拿回来，她就给剁成了一块块的。两个人戴上帽子、围脖、手套，一块儿出了门。路上阿姨扶着姜婉莹的手臂，以防她摔倒。姜婉莹穿着呢子大衣，很打眼，路上谁遇上都多瞧几眼，这衣服可真好看！免不了认识的人都要过来打个招呼，夸赞几句。走过去了，人们还要议论几句，“这厂长夫人就是不一样，看人家穿得，啧啧啧！”羡慕啊！“可不是，就是有福气的，以前霍盛家里条件就不差，这个孙厂长更好！”“哎！人就是命！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赞美的话，也没人压低声音，姜婉莹都听见了，心里美滋滋的，腰板儿都挺直了几分。一路走到小姨家，人们看见她都是笑脸相迎。魏厂长家现在住在家属院的边边上，屋里倒是不冷。魏厂长腿脚不方便，魏和平被送到了北大荒插队。没柴烧，何小丽就自己每天去附近的山上拉一根木头回来烧。苦是苦了些，日子还是能过下去。何小丽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见姜婉莹进院，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儿。虽然自己家现在多少借了姜婉莹的光，可她并不想她过来。这总让她想起以前，也让她想起害她们一家的那个人。暗暗叹一口气。“大冷天的，你咋来了？”姜婉莹乐呵呵，完全不知道她小姨想啥，拉着刘小丽的胳膊，“小姨，我拿了狍子肉过来，给你跟我姨夫补补身子。”刘小丽强挤出一个笑，“你怀着身子，正需要营养，自己留着吃吧。”这要是以前……哎！刘小丽赶紧打住思路。“先进屋吧，外边冷。”阿姨先过去开了门，三人进了屋。姜婉莹还惦记着昨晚的事儿，“小姨，昨晚是咋回事儿？”刘小丽怕吓到她，含糊其辞。“昨晚有个东西进院了，大伙嚯嚯了一晚上，啥也没找到。”转移话题，“你感觉咋样？没啥不舒服吧？”姜婉莹笑了，怀孕让她感觉很幸福。“没啥感觉，就是特别喜欢睡觉。估计是个懒丫头。”刘小丽瞪她，“你这丫头，别胡说。”谁不盼着抱儿子？这丫头没心没肺的，一点儿心眼儿也不长。姜婉莹，“我觉得第一胎生闺女好，能帮我带弟弟妹妹。”刘小丽，这……好像也有道理。“那也不能胡说，人家孙家说不定盼孙子呢！”姜婉莹，“他们又不在这里。”刘小丽，“孙剑对你好吧？”，！她可是听见了一些流言蜚语，这家里的媳妇儿怀孕，出去偷腥的也不是没有，特别孙剑也不是什么好人。姜婉莹整天待在家里，外边的事儿，一点儿也不知道，完全没往那上想。“对我挺好的，啥活也不让我干，还从京城给我捎了两件大衣。”说着挺起腰身，抻了抻衣襟。“你看，这就是他前几天拿回来的，好看不？”她是特意穿来给她小姨看看的。何小丽扯起嘴角，“好看，好看。”高干人家就是不一样。婉莹能嫁进孙家，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吧！？霍盛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都是命啊！姜婉莹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中午孙剑还要回家吃饭，阿姨得回家煮饭。孙剑刚安排完工作，回办公室坐下，秘书就进来了。“卢宝瑞的事安排好了？”秘书也是面容憔悴，卢宝瑞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媳妇儿在一起的时间都长。“嗯，都装殓好了。也跟他媳妇儿谈好了，让她接班。给他家里打了电报。”孙剑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秘书试探的问，“你是不是没跟嫂子说昨晚的事？”孙剑，“没有。”怀着孕，没必要知道这些恐怖的事。秘书，“那就难怪了。”孙剑抬头看他，“她怎么了？”秘书，“刚刚我听见有人议论，说嫂子穿着新呢子大衣，高高兴兴的在家属院里溜达。”这时候，这么招摇，不合适。毕竟卢宝瑞和孙厂长关系密切，刚刚横死。：（）小知青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