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依和云煜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时间刚好，趁着天黑，他们提着药就去了牛棚。
倪依他们到的时候，钱老他们才收工回来，四人刚好在门口碰见。
“钱老，戴老。”
倪依紧跟着喊人：“钱老，戴老。”
钱老四下看了看，没看见其他人，心下松了口气，皱着眉，说道：“小声一点，进屋”
戴老笑着对他们点点头，不时还重重地咳嗽几声。
云煜把手里的药放在桌子上，说道：“戴老，这是我们从医生那里拿的药，今晚就可以给戴老熬上。”
钱老欣喜若地接过药包，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伸出的手微微发着颤。
“医。。。生，医生，怎么。。。说的？”
平时伶牙俐齿的一个人，几个字却说得结结巴巴。
云煜既然起了帮忙的心思，自然没有隐瞒的道理，把他们和倪医生的谈话详细地说给他们听。
钱老越听，心头越不是滋味。要是老妻能去面诊，这病，就能根治。现在，哎。。。
戴老拍拍他的手，对着倪依他们说道：“辛苦你们了。这些药，要不少钱吧。”
这么一大包药，不用想也知道，药钱不便宜。
倪依愣愣地摇摇头，“只要能把您的病治好，都是值得的。”
说起来，她还真没有想收她的药钱。
难道，她飘了？
戴老捂着嘴，笑了笑“是啊，钱财都是身外物，重要的是有一个好的身体。”
说完，她忍不住，咳嗽看几声。
戴老被她的咳嗽声，唤回神，不管怎么样，药到手，也是时候付报酬了。
他神色复杂的看想倪依，似有孤注一掷，又似有意思解脱，“你真的想学？”
云煜到嘴的告辞咽了回去，默默地坐在一旁。
戴老了然的笑了笑，“云煜，你给我再说说这药该怎么熬，行吗？”
她有心给他们腾出空间，云煜自耳机没有不行的，顺着她的话题，和她聊着。
一旁的倪依，被这意外之喜，砸了一个头晕眼花，哪还管的上什么钱不钱的。
“想。。。想。。想。。。学。”
“你结巴？”钱老不满地皱眉。
之前他怎么没发现，这小孩还是一个结巴。怎么办，他有点想反悔了。
他不是讨厌结巴，只是，他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花在她身上。
要是她说话不利索，他们交流起来会很麻烦。
倪依羞红了脸，急忙摇着头，表示自己不是一个结巴。
钱老吹胡子瞪眼，急吼吼地说：“不是结巴，你到是说句话啊。”
“我不是结巴，刚才是太开心了，所以才结巴的。”倪依一点也不怕他，笑呵呵地回道。
老师嘛，都是这样，嘴上说的凶巴巴的，心头不知道有多软。
“不是就好，这样我们都能省下不少功夫。”钱老劫后余生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倪依好奇地问：“要是我是结巴，你就不教了吗？”
果然，学生就是讨债鬼，他还没答应教她呢，她就自作多情的认了他作老师。
钱老重重地哼了一声，瞟了她一眼，“你药都拿来了，怎么可能会不教，只是速度会放慢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