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的全神贯注，心无杂念，对法师和牧师来说可能比较习惯，但蕾娜走的是潜行者的职业路线，精神方面本就不是她的强项。
“我有哪个步骤做错了吗？”
蕾娜都有点怀疑自己，给她弄不自信了。
培特先是仔细地回忆了一遍【恐惧】法术在法阵版本的释放过程。
没有问题。
绘制法阵的颜料在调配的时候就确认过了，没有任何差错。
培特画的法阵也是完全符合要求。
更何况，法阵能被魔鬼的咒语激活，出忽明忽暗的红光，这本身就代表着法术生效了。
问题出在魔鬼的契约上面！
“我其实先前就有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培特摸了摸下巴，分析道：“因为我们的灵魂被求知之神庇护着，所以……魔鬼不想来跟我们签订契约？”
布兰登啊了一声：“那怎么办？没法签订契约，还怎么让蕾娜小姐伪装成术士混进那些人啊？”
白嫖的思路显然失败了。
魔鬼们不傻，他们不愿意做亏本买卖。
培特思索着，有些不确定道：“蕾娜，你再试一次。”
“不过这回的难度要高一些。”
“你在吟唱出那句魔鬼的咒语后，再补一句。”“在求知之神的见证下，你要主动呼唤一位魔鬼来与你商定契约。”
“注意，不是签订，是商定！”
蕾娜不解地歪了下头。
她没懂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米兰达在神学和象征性方面掌握的知识更多，所以她懂了。
“我明白了，这么做好像确实是说得通的！”
“既然求知之神能庇护我们的灵魂，那就说明祂是可以压过魔鬼的，换句话说——魔鬼怕祂！”
“魔鬼没法像他们曾经做的那样，只要凡人使用法术就强行签下契约，随意掌控玩弄凡人的灵魂。”
“有来自主的庇护，我们才是占据主动的那一方！”
“要不要与魔鬼签订契约，签下什么样的契约，这些都是我们可以主动去决定的！”
“魔鬼不敢来是因为他们捞不到好处，所以我们可以主动向他们提供需要的好处来交换地狱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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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在于，主动权会一直在掌握在我们手里！”
培特朝米兰达比了个大拇指。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