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儿沖陈绰比了个大拇指。
“我知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幸福,但陈绰,我们这样长大的人,比别人更需要别人。”陈宝儿说,“我不怕你不找,就怕你自己骗自己。”
陈绰认真点头,“知道了姐。”
陈宝儿欣慰地点头。
“我下了班会多读书的,和你学习。”
陈宝儿用完好的那条腿用力蹬了陈绰一脚。
庄新和余樱的婚礼定在平安夜那天,为了把握住这个机会,诺阿和闵陌飞连续半个月加班加点,而陈绰也提前和同事换好班,确保有时间陪闵陌飞参加。
“那麽冷的天办婚礼。”陈绰出门的时候忍不住感叹,“这商业联姻也太没人性了。”
“今天天气预报说有可能会下雪。”闵陌飞担忧地看了眼陈绰。
“你在这儿长大,见过平城下雪吗?”陈绰笑笑。
“一两次吧,”闵陌飞回忆着说,“小时候上课,外面突然飘起毛毛雪,全校都跑出去看,结果就下了五分钟,但大家兴奋了很久。”
“毛毛雪。”陈绰觉得这个说法很可爱,“我以前好奇是不是只有我们南方人看见雪会这麽激动。”
“嗯哼?”闵陌飞把厚围巾套在陈绰脖子上。
“去了北京发现,是的,只有我们南方人。”陈绰笑眯了眼。
“天天下多少也烦。”闵陌飞说,“但第一次下的时候,肯定不一样。”
“嗯,初雪。”陈绰闭眼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竟然觉得很浪漫。
“车来了。”闵陌飞拉了拉陈绰的手臂。
“其实你可以开车,然后我再找个代驾开回来。”陈绰钻进出租车。
“万一没有代驾呢?”闵陌飞关上门。
“酒店门口肯定都有啊,骑着辆小车,我上回在富江就看见一排。”
“不好说,咱也没去过那儿,打个车稳妥。”
“稳妥,”陈绰欣慰地拍拍闵陌飞肩,“出师了我滴大徒儿。”
“去哪儿啊你们?”司机出声打断后座俩聊得正欢的乘客。
闵陌飞从包里拿出请柬,对着上面的字念:“子樱路299号子樱庄园。”
“这很远啊,在城西,都快出市了。”司机打开计价器,把绿色的“空车”标识调成“有客”,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您去过那儿不?”陈绰问。
“很少,那麽远的地方基本没人愿意打车去。”司机说,“一趟得打个二百。”
过了一会儿,司机又说,“应该也没有代驾。”
陈绰笑了,对闵陌飞比了个大拇指,“稳妥。”
“我感觉有点奇怪。”闵陌飞用手包住陈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