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卫左，你不要太过分了。”
西装革履的人怒目而视，看了眼勾留跟越红玉，见两人也是神色不定，顿时有了底气。
指着卫左的鼻子骂道：“越队长，勾留队长，你们就看着他独断专行也不管管吗？”
“还有你们……你们也要跟着卫左去送死吗？”西装革履的人又看向一众军官。
“这……”
一众军官面面相觑，卫左积威已久，你说他背叛联盟吧，他又有条有理。你说他去送死吧，当兵的不就是为了打仗吗？
越红玉阴沉着脸，卫左这一出显然没问过她跟勾留的意见，在她跟勾留忙着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时候，卫左也有着自己的盘算。
勾留皱着眉头，他一直都知道卫左特立独行，但是没想到今天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他倒不是怕死，只是怕完不成海洛大人的命令。
“卫队长，你要违抗联盟我不拦着，但是这事我可不同意。”越红玉站起身，率先发话了。
她看向身后的一众军官，主要还是自己的嫡系：“你们呢？你们也要跟着卫左胡闹不成？”
众人沉默，哪怕是越红玉的嫡系，此刻也是闭口不言。在经过了最初的面面相觑，众人一致统一了战线。
越红玉的脸色变了，“你们……都哑巴了不成？他卫左是队长，我也是队长，你们怕什么？”
无人敢答，哪怕是西装革履的人也感受到了恐惧，这一众军官刚才还不知所措，结果对视几眼后全都安静了下来。
“说话呀，都哑巴了不成。”越红玉咆哮道，脸色气的绯红。
一个军官实在不忍心看她这幅样子，站起身来犹豫着说道：“越队长……我们跟着你混是不假，可卫队长……他是我们的老上司了。”
“你让我去反别人，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你让我去反他……很抱歉，恕我难以从命。”
越红玉都惊呆了，你们这些当兵的什么脑回路。
“因为我才是这支军队的掌权者。”卫左终于说话了，长身而起，剑一样的目光直刺着越红玉。
“173舰队，原88师作战旅，从10年前开始，在我还没有成为异能者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跟着我出生入死。兰牙岛、三川岛、伯格林岛……一步步走来，几经风雨，我看着一个个老战友从我的眼前消逝，又看着一个个年轻的战士长大成才，有过遗憾，也有过欣慰……”
“高程、谢帅、庞天放……刘柱、叁肆、伍柳、李月初……”
卫左从主位上下来，一一走过每个人的身边，每念到一个名字，就有一个军官从卫左身边站起来，昂首挺胸、军姿挺拔，他并不是背诵，而是真的记得每个人。
军官的名字念完了，紧接着就轮到士兵的名字，这些名字中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有在座军官的士兵，也有在座军官的上司。
一众军官红了眼眶，如果说他们牺牲了还有谁会记得他们，那么除了卫左，再不会有其他人。
整个173舰队所有人都可能富得流油，但唯独卫左，至今一穷二白。
他对钱财并不看重，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所得所获要么犒赏三军，要么拿去照顾已逝军人的家属。
“王云、白泽虎……勾留、越红玉！”
当卫左念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正好停在越红玉身边，越红玉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