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闭嘴!我对你那?玩意儿没有想法的!”
阴萝连忙环住他的嘴,等她想起来要施展禁音术,她的头顶已经多了一片阴沉沉的影子,那?真叫一个遮天蔽日,乌云罩顶。
蛇蛇:“……”
万道老母欸,这次来得也太齐了吧!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原本,这小凤凰降临的时候,特意找了一处低矮的、又阴凉的山谷,山涧内绿影重重,溪谷里光波淋淋,一派万物复苏的景象。阴萝跟这只小凤凰呢,就趴在那?山谷堆得最高的石块上,进可攻,退可守,掩体堪称完美。
——只要不?被发现。
只在刹那?之间,阴萝蛇脑疯狂闪烁,就化作了一条指头大?小的紫葡萄灰小蛇,伪装无辜游走在石堆之间,而最先?拦住她的,是一双软焦黄的鹿皮薄底短靴,小剑君黎危潮的猫瞳里夹带几分讥嘲,“不?脱了吗?这就走了吗?”
什么什么?
先?前的是郑阴萝,现在的是蛇蛇,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阴萝装傻,摆过小蛇尾尖,又撞上了两双赤足。
左侧的,是清寒极致的水苍玉,筋脉深青,又清透无暇,不?用想,是她的美人师尊张帝君。
帝君素来克制守欲,只在阴萝擦过之际,拇指玉根微微一动,刮过她的七寸,激得她差点没软了蛇腹。
敲!
很难怀疑这貌美老东西不?是故意的!
右侧的,却是暖白?腴润,每一节指根都?挺拔完美,颇有那?么几分瑰姿艳逸的绝色,她只是从旁绕过,都?仿佛被那?股暖香浸润,骨肉酥麻,阴萝前不?久还用脚趾蹬过,自然也清楚是谁的。
而戳破阴萝伪装的,是圣狰那?一双浅蜜铜色脚掌,他脚骨粗硬分明,轻轻一拨,将阴萝的蛇躯给堆成了小山尖儿,那?股灼热的体温烫得阴萝差点没脱一层蛇皮。
“你们在干什么啊?要放她走吗?你们没看见她刚才还脱人家小凤凰的裤子!她简直,她简直——”
圣者臊红了一张脸。
老娘没脱!没脱!没脱!!!
还不?得阴萝辩解,她的小蛇脖子就被另外两根脚趾夹住,如冷丝绸般,轻柔细腻滑动。
她:?谁?又是哪个小贱人玩我?!
她愤怒瞪起一双绿媚媚的小蛇瞳,少年美貌妖冶飞扬,弯着纤纤细腰,从侧颈垂下一根黑浓浓的小蝎辫,红蝶丝帛带,铃铛亮片儿,衬得那?一身照白?水的净衣都?鲜艳丽浓起来。他嗓子也是娇娇甜甜的少年调儿,“元幼平,我才闭关?了一阵,你就饥不?择食了嚒?”
你才饥不?择食!
蛇蛇很有骨气,从他脚趾头咻的一下就滑走,眼看就要逃脱升天——
“啪啊。”
她被两根手?指挟住了尾尖,别在石缝里,面前草木刺茎交缠,掩着一双鲨鱼皮暗绿珠的长靴,小腿如刀锋般直插入鞘,泛着冷韧又疏离的侠气,主人的喘息也是轻冷的,“师妹,你修的可是极乐合欢,诸天之下,皆你炉鼎,你心虚跑什么呢?”
这该死的郑夙,披着大?师哥的皮,仗着失忆端着来教训她了是吧?
行啊。
互相伤害呀。
蛇蛇当即暴起。
“谁说?我跑了?这简直就是笑话!笑话!我分明就是,就是勘察地形,锁住枢机,让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阴萝恼羞成怒地提高声?调,“区区六,六阳会首,我合欢小老祖岂会怕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