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骋萝,你还没说,他又是谁?!”
俩人架着双臂,凶狠对峙,互扯头花丝带。
回?头之际,都是少年春期盛极的美貌,一个妖冶飞扬,一个清纯凶悍,虽然动作粗鲁蛮横,仍不失为?一副赏心悦目的春日美景。
蛇蛇:“……”
蛇蛇脑袋是歪的,视线是颠倒的。
蛇蛇用一种死不瞑目的眼神盯着他们,人家都偷家啦,你们还在?扯头花,都是小废物,哼!
没错,早在?这俩暴走的时候,她就被一根豹尾圈起了小屁股,倒挂在?他的阔肩肌上。
谁说豹豹心眼不多的?简直就是谬论!
“呃,你们要不,再扯一下头花?”
圣狰扛起了阴萝,还没逃掉,就被惨捉当场,他摸了摸鼻骨,有些不好意思,还指了指旁边的,“这个不是我要干的,都是这老狐狸指使的。”
这老狐狸没了九尾,可?脑子还在?呢,那?里?头的坏水全是满的!
“别扯吾的……吾的腰封,它并不紧,会掉的。”
混战之际,旁边响起一声无奈的清音。
圣狰低头一看。
嘿!
这小蛇也是个坏水半满的,被他扛在?肩头,还不忘抓住白发圣者腰间?的云芝碎叶仙家宝带!
圣狰都气笑了。
属于连吃带拿的小扒皮是吧?
帝君伸手想要拂开阴萝,反被她抓握得更紧,那?手背的肉窝都鼓了起来,她嘟囔着,“师尊,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千辛万苦才从狐狸洞爬出来呢,可?不能再掉回?去啦!
她毕竟是一条有血有肉有欲的蛇蛇呢,再被那?狐狸诱惑几把,搞不好又得被情劫套牢!
雪发帝君愣了愣,依稀也是有这么一双肉窝小手,在?她摇摇晃晃在?地上乱爬还站不稳的时候,在?她咬着奶嘴含含糊糊还说不清话的时候,就这样昂着小脑袋扑到祂的裙袍,第一次口齿清晰地说要做祂月宫的小新娘。
那?是二十?万年后才会长成的墙角光阴,它会斑斓又温暖地射进祂那?空无一物的月天神国里?。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并不多,因而少有的几次,都成了刻骨铭心。
雪发帝君没再挣开阴萝的手。
阴萝则是得寸进尺扣紧师尊的指缝,冰冷又软滑的,她好歹也是侍奉过这貌美老祖宗,还在?仙朝争霸里?阴差阳错推倒这圣师一把,对于祂的纠结心境可?谓是了若指掌,一旦这位进入默认状态,就说明她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看似极冷的天上仙人,却是最容易被她哄骗到手。
“喂——”
圣狰有心想要劈开这碍眼的牵手,但又碍于这白发圣尊的冷寂威严,一时进退不得。
这位来头可?就大?了,万古光阴变幻沉积,不管是骸骨累累的幽冥间?世代,还是今日波澜骤起的承仙世代,祂作为?月落之地一直存在?,完全称得上是诸天诸世的尊祖,纵然是他们这等妖君,在?帝君面前,也得执晚辈礼。
“喂什么喂?还不快把我放下!小心我师尊抽你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