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废物什么?都不做,就张张嘴,伸伸腿,就想夺走你的地?位战绩,天阙是你守的,战楼是你镇的,凭什么?比你更有资格做这神?天之?女?
阴萝夹紧美人师尊的淡唇,沁出一丝血色。
她脸庞阴森森地?逼近他,似某种庞然的阴影,“用那些穿书者的话说,我就是万人迷锦鲤团宠文里的恶毒女配,功高震主只配做踏脚石,我有着清冷完美的高神?兄长,艳丽美貌的九尾道侣,英俊张扬的凤凰竹马。”
“甚至还有您,这诸天至高无上的月宫圣祖。可这些,只是我的开篇华丽衬托,都不属于我!”
“你们一个个都有苦衷,一个个都会倒向她,一个个都会离我而去,那时我在想什么??”
“我在想——”
她猛地?伸手,掐紧那一丛泛着粉晕的菡萏,似要把?它从水面摘下来,惹得祂喉头急促惊叫一声,云鹤从中惊飞。
“定把?你们煎进油锅里,心肝从头到尾都被我爆炒一顿才好!”
阴萝注视着帝君略带几分痛楚的雪洁眉目,享受般扬开眉眼,“嘻嘻,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对啦。”
“师尊,不瞒你说,我初修六欲天功,的确是想报复我那高高在上的郑夙一番,可我越修,就越知道众生的情爱根基,它那么?浅薄,短暂,美好的朝露转瞬易逝,它是强者的掌上花,弱者的催命符!”
“若我今日非太阴皇君,我会是魔种渡劫觉醒后?的禁脔王姬,他恨极我,又爱极我,只能把?我锁起来,逼我生很多孩子?。”
“当然,我会哄着他生,毕竟他年纪浅,也好骗,这点?本事您还是可以相信我的。”
“我呢,也会是神?主郑夙的娇蛮小天后?,他一手将我带大,最熟知我的性情,只要稍稍顺着我,我就能很听他的话,郑夙规管我,也宠溺我,会是我最喜欢的夫君哥哥,我们会像每一对天阙帝后?那样,留给世人最好的传说。”
她数着她的昔日情君,竟是引得这位清心纯情的师长圣躯一颤,再度流露出几分痛意。
阴萝偏要剖出祂的心,到这月池里泡一泡。
“怎么?,才到这里,师尊就受不住了?还有呢——”
阴萝扬着尾指。
“还有我那九尾狐,他因我失去了九尾,失去了功行,这狐狸从不吃亏,那些失去的,必会在我身上加倍讨还回?去,上一世我还是神?天帝姬,他就能不声不响,做了我六百年的道侣,这一世若我跌落尘泥,他岂会放过我?”
“喔,差点?忘了,还有那头小猫,我的小掌君。”
“他那养育他长大的大师哥死在我手,真是恨我入骨了,随身都带着那冥牌,你猜我若无还手之?力,他会不会压着我,跟他们师兄弟拜堂,活着做小师弟的妻,死了也去地?府伺候他师哥!”
阴萝恶意道,“真是活着要供奉肉身,死了也得被奸尸,我可真忙呀!”
在她的每一条情路里,似乎只有郑夙这一条最顺,最宠,可谁又能得知,繁花锦簇下的,不是另一番地?狱景象呢?
脑子?是容易宠坏的!
她那冤家小马驹也不错,小凤皇纯情赤诚,被她玩一玩就软到不行,但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未来前途,都完全?交付给另一个同伴,是很可怖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一份上奏九霄下报地?府的合契婚契?
纵然如此,杀妻杀夫也不见得少。
“——够了。”
张悬素似乎难忍,握住她的肩膀,“这样的秽话,不要再说!”
阴萝知道她这师尊最喜洁,也最喜钟情,这月宫无暇的仙圣容不得一丝污色,而她偏要挑着祂的刺痛。
“这怎么?能算得秽呢?您知道的,我不吃素,我的确与他们都有过一段。”
阴萝还朝祂呈上了那一方手背,姿态娇娇媚媚,情花也是若隐若现,繁茂多姿。
“哪,您看,这未来,我也会与无数仙君,魔主,妖圣纠缠,您真的能毫不介意,让他们在这里绽开,做我的情天之?花吗?”
仙圣月宫唇边隐隐泛出一丝腥色,祂似乎明白什么?,倏忽握紧她的手,罕见暴烈。
“不对!不对!你又想,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