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用膳时辰,帝君亲自入了庖厨,做了一桌珍馐美馔,白炸春鹅,蜜炙鸠子,桃脂烧肉,薰醉蚌肉,全是阴萝爱吃的。
蛇蛇吃得满嘴油润,张嘴夸夸,“师尊好?会做喔。”
冷美人师尊难得开了颜,带了一□□哄,“那适合娶回家么?”
“嗯嗯,要娶,该娶。”
冷美人师尊又给?她挟了一筷子的蜜汁鸠子,还托了托她下颌,“慢些吃,别噎着。”
似是有意?无意?,祂两指支着淡眉,“让夜弦人主见笑了,她管是这样?管不住嘴的性子,吃到好?的,总是要连皮带骨吞掉,半点?都慢不得,让吾这身子总不大好?。”
阴萝没仔细听。
倒是她的小鹰犬听得一清二楚。
好?一个诸天?仙宫!好?一个下马威!
英夜弦回以轻笑,“老祖费心?了。”
而在席下,借着那一层绣绒的遮掩,他若无其事挨住了阴萝的手,先是指尖像蛇尾一样?爬搭过去,碰着,揉着,让她慢慢适应,再张指牵住。
慢慢挪到自己的膝盖上。
阴萝正张嘴咬住一块醉酿蚌肉,那甜软油润的滋味占据了她的口?腔,香醋跟芝麻调和得完美,小蛇吃得正香呢,而腕心?被人松松捏着,似荡着秋千儿,不等她反应过来,掌心?就被飞快塞进了一只小竹奴。
她那蚌肉只嚼了半边,倏得滑到了喉咙。
险些呛死小龙君。
英夜弦眼尾勾起一缕春情?,淡淡的,并不明显,被他运功压了下去,但小竹奴却没那么容易罢休,它英武又神气,阴萝吃得越多,它就越生气,越昂扬,很快就到了一个难以罢休的下场。
这可真的太坏了!比她还坏呢!
阴萝没能吃完全宴,就向师尊辞行,拉着人飞快跑了。
风声里还有青年逐渐猖狂放肆的笑声。
情?敌第三局,他不要脸,他完胜!
小的就是比老的玩得花,怎样??
阴萝转头就把?这坏家伙摁在了一处僻静小院的廊下。
旁边似乎是哪家大户人家正在娶亲,噼里啪啦的小炮竹响个不停,那红纸金花纷纷扬扬,漫天?飞舞,也喜气洋洋落进了廊中。坏家伙双臂撑在那青光溜溜的石面上,很是不知廉耻朝她敞开了公狗腰。
腰间?那一盘金珀朝珠被凌乱抽开,帝王白虹华衣也银闪闪地堆向手腕两侧,不再是阴惨苍白的肤色,而是镀了一层淡淡的浅金蜜蜡,显出他结实修挺的好?身腰。
见这一尊要渡爱功的小观音坐得不稳,歪歪扭扭就要摔下去,他还掌着腰,贴心?给?扶了扶,被姑奶奶刮了一眼,抬手打了回去,清脆得很。
“谁许你动的?不许碰我!”
她娇呶呶地骂着,“你惹我生气了!坏东西!你死定了!快快给?老祖承功!老祖得采死你,好?教你知道老祖不是好?惹!”
这小蛇姑奶奶,年纪不大,心?却很野,却总想当诸天?老祖老母。
想到她日后登鼎,顶着一张娇奢华艳的小嫩脸,就要当那万道的霸道小妈妈,青年忍不住大笑,“是是是,您尽管采,我死了不打紧,老祖得吃饱,否则就是我的罪过了!”
这一日的午后是他永生难忘的记忆。
小院不大,坐北朝南,采光极好?,是很如意?的花墙头,是很四方的小天?井,清水磨砖的古朴气息幽幽笼罩,而她的肌肤也混进了一些石榴,刺枣,扁心?柿等果?树的轻熟气味,英夜弦吸着就有些润肺刻骨。
院墙边还栽种?了花椒,色泽极为鲜艳,香气也浓郁得熏人。
他很快就想到了几道可以用花椒烧的菜,花椒鸭,花椒鸡,花椒爆香葱花蛤,金汤花椒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