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无极眼皮剧烈跳动，被陆成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所谓留陆成，实则是在暗讽他留不住左恒，甚至于，左恒眼见着就要走人了……
他曹无极不但无法阻拦，甚至要公然道歉。
曹无极压下了心头的怒火，“陆元帅，还真是伶牙俐齿，不过我今日并不是来找你的！”
紧接着，他在陆成开口说话之间，立即是看向了左恒，微微一礼。
“左先生，实在抱歉！”
“我现在才知道，书院护卫曲解了我的意思……”
曹无极自然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了护卫的身上，但也是真的道歉了。
左恒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陆成，心中惊叹，虽然说如果只是论书中的知识的话，也许自己可以碾压陆成！
可是，如果只是比书外的知识的话，陆成就赢过自己太多了！
不仅仅是赢过自己，准确来说是碾压自己！
即便是曹无极，身为大夏的宰相，也被陆成猜的一干二净！
而此刻，场间几乎沸腾了。
因为从曹无极的言语中，透露出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曹无极亲自向左恒道歉了！
另外一个……左恒，是要离开太虚书院了？！
“左先生要走了？！这怎么可能！”
“自从我太虚书院创立以来，左先生就一直在书院中认真看书……”
“世间都有传闻，读书人想要当清流得看乐平章，而读书人想要真正的看书，得看左恒先生！”
“左恒先生，乃就是我们太虚书院的图腾啊，是我们精神上信仰……”
“左恒先生，怎么会要离开呢？！”
一时间，甚至于有各种猜测的声音响起。
“难道……是左恒先生对于现在的书院有所不满吗？！”
“不会吧，现在的书院不是挺好的，现在从书院离去的读书人，有大半都能够入朝为仕，好好当官……”
“这比起以前来好的太多，这些成绩那都可以说是曹相在为我们书院做的！”
“难道说，左恒先生看这些看不过去吗？！”
听着这些议论声，虽然曹无极跟左恒道歉的姿态依旧虔诚，好似真的觉得做错了自己一般。
但眼神深处，却是松懈了一口气。
很显然，他需要引导的就是这样的议论……左恒可以离开！
甚至于，可以是因为曹无极离开！
但是，他只能因为书院之中的官味太重离开！
那么太虚书院不但不会受到影响，反而更会得到某一些读书人的追捧！
毕竟，这说明在太虚书院读书，以后就能够当官啊！
哪一个读书人，是真的能够说自己不想当官的？！
每一个读书人都说自己想要为国为民，想要让天下苍生活得更加幸福一些……
那么，需要通过什么方式呢？！
很简单，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皇家！
简单来说就是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