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你真相信一个外行？一个搞流行音乐的，他玩得明白吗？”
“不知道的以为我们京剧穷途末路了呢？居然要靠一个写口水歌的人来宣传，太可笑了吧？”
“一个毛头小子能干啥？还真能让京剧活过来啊？”
一群人吵吵嚷嚷里，邹无路没有说话，只是示意邹小娴开始播放宋晓的新歌。
破晓娱乐那边，还没有正式发布《牵丝戏》的录音室版本，现在网上能找到的资源，也就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某位观众的录像。
但噪杂的背景音，丝毫不影响整首歌的质量。
前奏一响，歌曲仍旧动人心弦。
“……
嘲笑谁恃美扬威
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
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
悠扬又略显沉重的伴奏声里，清一京剧艺术团的人安静下来。
但也就安静了三秒，后台立刻又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老邹，歌儿确实挺好听的，但这哪有一点戏曲元素啊？！”
“小娴啊，你不会就看这首歌名字，牵丝戏，里头有个戏字，就以为是唱咱京剧的吧？”
“话说它这首歌唱啥的，还怪好听？！”
所有人的议论声里，小娴只是竖起了青葱玉指放在手边，嘘了一声。
紧接着，一阵让人头皮发麻，全身都不由自主起鸡皮疙瘩的戏腔，直冲耳膜：
“……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
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
唱别久悲不成悲
十分红处竟成灰
愿谁记得谁最好的年岁
……”
清一京剧艺术团的人，只觉得有一股热流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