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负责人也没辙,这些科研专家们,个个军衔等级都高得很,而且脾气也大,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工程项目上,把研究看得比他们的命都重要,他要是敢劝他们放下手头的工作专心养病,那人家怕是能当场跟他拼命。
而且上头也确实是有紧迫的任务要求,基地这边也顶着很大的压力,不可能让这么多人都脱岗去调养,真要这么干,那这偌大的科研基地都得停摆,这责任谁承担得起?
“叶大夫,我也不瞒你,基地这边倒是专门设置了一个疗养所,医务人员甚至都是从上头派来的非常有经验的专家组,可这也要这些祖宗们配合啊,让他们去做治疗,那真的是求爷爷告奶奶都没人应,那疗养所建起来就跟摆设似的,您说愁不愁?”
一提起这事儿,这负责人头发都快要薅秃了,愁得一宿一宿睡不着。
叶青算是听明白了,对于这些科研人员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他们必须争分抢秒地做研究,至于身体健康,只要没有严重到直接倒在岗位上,那么在没退休之前这帮人怕是都没那心思静养,如果真要治疗,那也必须得是高效便捷快速的方案,不然他们根本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个事儿上。
可哪里可能有高效便捷快速的治疗方案呢?真要有,那也是治标不治本,这就逼得那些调派过来的专家组没法入手了,只能让上头再请外援,找更厉害的专家过来探讨合适的治疗手段。
叶青的到来,让医疗团队专家组的老同志们都懵了,他们老了,行事确实是相对保守了一些,也想过上头很可能会派几个激进年轻的小辈来试试,但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派过来的医生会这么年轻。
这姑娘一脸稚气,成年了吗?上面这是想干嘛,派个小奶娃来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些科研人员个个都是无价之宝,随便一个有点闪失,那对于基地造成对于国家的损失都是不可估量的!怎么能这么儿戏?
但很快,这些专家们就发现他们看走眼了。
这小姑娘看着瘦津津一副乖巧憨厚的模样,但行事作风却是相当霸道,甚至可以说是胆大妄为,一来啥寒暄也不讲,直接就要脉案要病例本,翻看完这些病人的病例记录资料后,也没想过跟他们这帮老专家组商量,抓着她自己那盒银针就往研究楼里面冲。
进了那些研究室里头,见一个研究员就上手,也不管对方在干嘛,手上捏着银针就扎过去了。
那手银针扎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都快只能看得见残影了。
那些研究员手头都在忙活呢,不防备被这么来了一下,都懵了,正要开口询问叶青这是弄啥咧,没想到这小丫头大手一挥,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让这些研究员继续干自己的活,别的啥也不用管。
研究员们也是心大,见银针扎身上不疼不痒的,好像还有点清凉舒服,其他的副作用完全没有,竟然真就不理会了,继续干着自己手里头的活,好像完全没觉得他们正在被针灸治疗似的。
一盒银针有限,叶青就又找专家组讨要更多银针,总之一个研究室一个研究室挨着来,也不管一间屋子里有多少号人,争取一次就把一屋子的研究员全都一锅端,谁也别落下。
她这边雷厉风行,整个人跟个陀螺似的忙得团团转,搞得专家组的那帮老同志们都齐齐傻了眼,看着屋里头这神奇的景象,只觉得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倒是也有人担心她这一手到底行不行,可这会儿谁也不敢开口,毕竟他们这些老家伙们在基地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拿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来,这姑娘一来就上手了,就算他们质疑,也没资格和立场。
而且人家基地负责人就在旁边看着,也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就足以说明问题了,在场的大多数都是聪明人,也没谁傻到在这个时候冲上去别矛头。
当然,这些人心里面肯定还是不信任居多的,都有点想要看看这个新来的小丫头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的意思。
然后这些人就被打脸了。
第一间研究室里一共五位研究员,在叶青这一手飞针绝活下去后,头上脖子上肩膀上手臂上后背上甚至腿肚子上都有被扎了银针的,每个人被扎的部位都不尽相同,隔上那么几分钟,叶青就会对银针轻拢慢捻抹复挑,有时还会拔出来重新调整穴位。
但也就是小半个小时的样子,等到银针拔出来的时候,这五位向来醉心于研究,从来不管身边的人和事的科研工作者就都齐刷刷地抬起头来,惊讶地朝着叶青这边看了过来。
前面扎针的时候他们还不觉得,等这银针一拔,这些研究员们就明显感觉到身体轻松舒泰,呼吸都畅快不少,跟以往的精神状态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种前后对比,可能外人看不太出来,但研究员们自己的身体却是自己清楚,所以他们才会对叶青的治疗手段感到惊讶,一个个都顾不上手头的活儿了,看向叶青的眼神就跟看西洋镜一样。
基地这是从哪儿找来的神医,扎几下银针就给他们把病治好了?这也太厉害了点吧?
叶青也不解释,摆摆手示意这些人继续工作,她这边收拾好针盒,转身就继续往下一个研究室里头跑。
一回生二回熟,到第二个研究室的时候,专家组的老同志已经非常乖觉地给叶青打下手了,当然也有人小心询问叶青治疗原理,这些人都是浸淫医术多年的大拿,一个个都练就了火眼金睛,自然看得出来叶青那几针下去,前头那个研究室里的几个研究员们身体发生了多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