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昨晚上那仨是跑出去整活去了,没想到竟然是搞这种骚操作呢。
听着孟嘉的描述,她都能想象到当时是个多么劲爆的场面。
就是不知道,闹了大半个月,又是搞绝食又在自毁名声的,费尽心机把原本的婚约给退了,就等着结婚了,结果物色好的“潜力股”竟然被刘梅给截胡了,那伍月英会不会被气疯。
“这算不算耍流氓啊?这么伤风败俗道德败坏的事儿,屯子里难道就这么放任不管?”叶青有些好奇。
孟嘉立马就道:
“哪儿能呢?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么明显的乱搞男女关系,大队干部怎么可能包庇?当场就把两人给抓起来了,现在屯子里的社员们都在喊,要将那丢人现眼的两人推出去游街示众呢!”
叶青比较好奇的是简铭跟刘梅的反应:
“他们认罪了?”
一说起这个孟嘉就觉得好笑:
“简铭不认,一直在喊冤枉,说他晚上在社员家里睡的,是有人把他打昏了塞到草垛里面去的,他是被人给陷害的;”
“但他不认没用,刘梅已经承认了,说她跟简铭从小就认识,两人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关系,这次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完全是情难自禁,因为屯子里没有建专门的知青点,他们俩连个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他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跑到草垛里边来亲热的。”
“又说他们两家的父母都已经默认了,之所以没领证,是在等过年的时候回老家去探亲的时候一块儿办喜酒。”
“简铭都快要疯了,气得对刘梅破口大骂,可刘梅一口咬死了他们在谈对象,不论简铭怎么歇斯底里地咒骂都逆来顺受,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越发坐实了他们俩在外野合的事实。”
“现在伍大队长和老支书他们正在开会,商议对简铭和刘梅的处置结果,屯子里的社员们都无心上工了,都扎堆在村口议论这事儿呢。”
叶青越听越可乐,差点没当场喷笑出声来。
这简铭跟刘梅,绝对是被顾卫东那兄妹仨给弄晕塞进草垛堆里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搞臭简铭的名声。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这种情况下刘梅如果想要脱身,最好的办法就是反手状告简铭女干污了她,那么简铭绝对要被钉死在弓虽女干犯的耻辱柱上,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了。
但叶青估摸着就连顾家那仨只都不会料到故事会是这么个离奇的发展走向,简铭倒是喊冤了,但刘梅为了赖上简铭,竟然豁出去脸面不要,硬是把两人给捏造成了正在谈对象的未婚夫妻关系。
村里这么喊打喊杀,简铭肯定很快就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如果不想被戴上耍流氓的帽子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刘梅的话,捏着鼻子认下两人的未婚夫妻关系。
叶青猜得没错,顾家那仨昨晚上做完坏事就回屋睡了个昏天暗地,然后今天一大早,顾卫南和顾卫北就迫不及待地起床,乐颠颠地跟着大部队一块儿去地里上工,其实完全是为了去看好戏的。
然后,顾卫南和顾卫北的表情就从兴奋激动变成了震惊错愕,到最后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愣是被刘梅那位“奇女子”给整不会了。
姐弟俩一直到看完热闹回到家,都没能回过神来,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们家大哥解释。
等顾卫东了解完来龙去脉后,也是目瞪狗呆,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很快就他坐在炕沿边上浑身直颤抖,乐得都快要在床上直打跌了,怕扯到身上缝合的伤口,他还不得不压抑着,忍得那叫一个辛苦。
“大哥你笑啥?”顾卫南很是不解。
顾卫东心情十分愉悦,挑着眉问道:
“咱们昨晚上弄那一出的目的是为了啥?”
俩小只齐齐回道:“当然是为了给那个简铭一个教训,最好是让他直接去坐牢才好呢!”
顾卫东笑道:“那我估摸着,眼下这个结果,可能比坐牢更让他痛苦。”
“为啥?”顾卫南和顾卫北都是一脸茫然。
“简铭勾搭上伍月英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借助她当做跳板,进而拿到那张通往回城路的工农兵大学录取通知书吗?”
“现在刘梅这么一搅合,他跟伍月英肯定没戏了,上大学那条路也就被堵死了,说不定伍永兵为了让伍月英死心,还会想办法让刘梅和简铭的关系彻底坐实。”
“到时候简铭为了活命,肯定会捏着鼻子不得不娶了刘梅,两人只要一领证,伍月英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