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的，我又不抢。”佟枣儿耸了耸肩膀，“我这不是怕自己考试的时候太入迷，忘记了时间么，要是因为钻研一道题而错过了后面的大题，估计就很难考高分了。”
田凤菊若有所思，甚至还觉得佟枣儿的话很有道理。
牛晓英见了气急败坏：“你就不能自己掂量着点，做题做快点吗？”
佟枣儿耸耸肩：“你要是不愿意借我的话，那就算了。”
牛晓英刚刚松一口气，没想到田凤菊开口了：“晓英，把表给枣儿。”
“娘——”牛晓英震惊转头，看向田凤菊。
田凤菊微微沉下脸：“晓英。”
牛晓英和田凤菊对视了十几秒，终于败在了田凤菊的坚持下，她咬了咬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表从手腕上脱下来：“给你！”
佟枣儿接过来，微笑：“其实我不戴手表也可以，真的。”
牛晓英：“……”真的可以的话那你就别接啊！一边说可以一边接手表，真的恶心到她了。
牛晓英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见过世面，就知道，佟枣儿这种行为一般被称为“绿茶”。
茶艺大师佟枣儿瞧着牛晓英要吐还吐不出来的表情，心中直乐，高高兴兴地把手表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其实她也不稀罕这块手表，就是想看牛晓英不自在。
“你仔细点，小心别戴坏了！”牛晓英不放心的叮嘱。
佟枣儿：“知道知道，戴坏了再赔你一块就是了，我的替考费有三百块呢，足够你买三块手表了。”
田凤菊忍不住腹诽，什么三百块，现在就剩下一百五了！不，不对，是一分没有，她还倒赔一百块。
“佟枣儿，你这回可一定要好好发挥，一定要考个好成绩出来啊！”田凤菊捉住了佟枣儿的手，眼中写满了殷切的期盼——娘以后好不好可全都掌握在你手里了啊！
佟枣儿嫌弃地抽了抽嘴角，用力把手抽出来：“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发挥。”
吃完早饭，佟枣儿回屋收拾东西，田凤菊跟在她屁股后面：“千万别忘了拿张雪梅的准考证，钢笔都灌满墨水了没？还有橡皮铅笔尺子……”
佟枣儿烦了：“行了，你快出去吧，念叨得我头疼。”
田凤菊不敢吱声了，灰溜溜地离开了房间。
下一秒，佟枣儿就把门关上了，然后掀开凉席，取出藏在下面的户口本。
那天从监狱回来后，田凤菊一直挂心佟枣儿和佟大树聊了什么，生怕佟枣儿突然放弃替考，完全把户口本给忘到了脑后，佟枣儿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把户口本留在了自己手里。
佟枣儿摸了摸户口本地封皮，等了这么多天，这本子终于能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