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的意思是,这段时间梁麦穗就不要再去对门做糕点了,不如留在家里多用点时间练琴,距离文工团的考试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半个月。
梁麦穗的拉琴水平,其实梁母心里也是有数的,就是因为有数,她心里才越发着急,想着梁麦穗这半个月能更用功些练琴。
但梁麦穗不这样想,甚至,她从几天前开始,就在想找借口把这个柳城老师从家里撵走。
倒不是他的拉琴水平不行,也不是他的教学能力不行,而是这人在教她拉琴的时候,总是若有若无地碰触她的手,碰触她的身体,让她感觉难受极了!
可要说柳城是在故意占她的便宜吧,又有些说不过去,因为这些小动作都是在教琴的时候产生的,而且总是一触即逝。
比如说,她有个地方拉琴弓的力度不对,柳城就会来到她的身后,伸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给她做示范动作,整个过程她都是被柳城包裹在怀抱中的。柳城的胸膛会若即若离地碰触到她的后背,他身体上炽热的热量也会浸透薄薄的衣物在她的肌肤上疯狂试探。
明明是暧昧极了的氛围,柳城的神色却一本正经的,语气也很严肃,看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不同寻常的暧昧氛围,他真的只是在认真教学而已。然后在梁麦穗忍无可忍的时候,忽然松开她的手,离开她的身体,一本正经地问她:“听明白了吗?”
这就让梁麦穗很疑惑,柳城究竟是不是在占她的便宜?难道是她想多了?
反正不管是不是,梁麦穗都不想跟着柳城学琴了。
但现在明显不是跟梁母提出这件事的时机,梁麦穗看向自己母亲,认真说:“妈,我说了,我这段时间会认真练琴的,您说让我再多用点时间,我也答应您。”不等梁母高兴,她忽然话音一转,“但是,生意我还是会继续做的。”
梁母的嘴角都还没翘起来呢就僵在了脸上:“你这孩子,我怎么跟你说不通呢?这生意是佟枣儿的,她自己都扔下这一摊子去上学了,你为什么要这么上心?”
“谁说这生意只是佟枣儿的?”梁麦穗说,“这门生意也是我的,我和佟枣儿签了合同,我占股份的。”
梁母深吸一口气:“行,你的生意行了吧,那你能不能暂时把你的生意先放一放?先练琴,等月底的考试考完再继续做你的生意?”
梁麦穗正切着西红柿呢,闻言“啪”一下子把菜刀撂在案板上,抬头对梁母说:“妈,当初咱们说好了,我一边练琴一边忙生意。您要是再劝我,那我就不练琴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小提琴,更不喜欢文工团。”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留梁母在身后气得直跺脚。
虽然和梁母吵了一架,梁麦穗的心情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毕竟她和梁母已经吵了太多回,已经习惯了。
该吵吵,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
就在梁麦穗和梁母吵架的时候,佟枣儿的校园生活也不是很平静。
她只是出去上了一节体育课,回来却发现自己做的错题本不见了,找了半天,最后还是同桌赖甜甜发现,本子被扔到了垃圾桶里,而且本子上沾满了垃圾。
佟枣儿看着垃圾桶里满是污渍的错题本,气笑了。那错题本可是她花费了无数个日夜整理出来的心血,每一道错题都凝聚着她对知识的渴望和努力。她颤抖着双手将本子从垃圾桶里捡起,试图抖落上面的脏东西,可本子已经被污水浸透,字迹变得模糊不清。
赖甜甜在一旁气愤不已,大声说道:“这是谁干的呀,太过分了!”
佟枣儿心中充满了愤怒,她平时与同学们相处融洽,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人。
她转过头来,扫过围观同学的每一张脸,他们神色有同情有淡漠有好奇,实在是看不出,究竟是谁动了她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