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啊，这个温度感觉怎么样，烫不烫？”佟枣儿小心翼翼地先给孩子擦了擦脸，又给孩子擦了擦身子。
薛珍珠摇了摇头。
佟枣儿故作轻松地打趣：“瞧瞧咱们的小珍珠，已经变成小脏猴子了……来珍珠，咱们再洗洗头发。”
薛珍珠好多天没有洗头梳头，头发都已经打结了，佟枣儿先给她检查了下有没有生虱子，确定没有后，才开始给她洗头发。
洗好后，佟枣儿找了块毛巾，慢慢地给她把头发擦干净，她的动作很轻柔，空气里还飘当着温柔的洗发膏的香气。
薛珍珠的情绪逐渐缓和，眼睛也比之前灵动了不少。佟枣儿给她擦头发的时候，她就直勾勾地盯着佟枣儿瞧。
“怎么啦？”佟枣儿歪了歪头，笑眯眯的。
薛珍珠的嘴唇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但声音很小，佟枣儿没听清。
“嗯？”佟枣儿凑近了一些。
“妈妈。”薛珍珠说。
这一次，佟枣儿听清了，她很震惊，一时没回过神来。说实话，加上上辈子，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当妈妈，但是，当听到薛珍珠喊自己妈妈，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时候，佟枣儿莫名有一些感动。
她和周允南是假结婚，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能当薛珍珠的妈妈，但是，只要当她一天的妈妈，她就会尽到一天的责任。
“哎。”佟枣儿笑着应了。
薛珍珠喊完妈妈后，就有些紧张地看着佟枣儿，当听到佟枣儿的应答后，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这还是佟枣儿找到薛珍珠后第一次看到她笑，忍不住捏了捏了她的脸蛋，说：“终于笑了，还是笑起来好看。”
洗完头发没多久，陈警官就带着衣服回来了，除了薛珍珠的衣服，他还买了一些吃的东西。
“谢谢。”佟枣儿接过东西，问，“钱够不够？”
“够了够了。”陈警官从兜里掏出一叠纸币还给佟枣儿，说，“还多了些呢。”
佟枣儿接过钱后，没有数，直接塞回兜里。
陈警官：“怎么样，孩子情绪好点了吗？”
佟枣儿转头往里看了一眼，薛珍珠正坐在床上玩枕巾，她回过头来，点点头：“比刚才好了一些。”
陈警官压低了音量：“那你可以试着问问她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明天警察肯定是要问她的，我怕到时候面对陌生人，她会紧张害怕地什么都说不出来。”
生怕佟枣儿拒绝，他连忙解释：“我知道，当父母的肯定不愿意孩子再去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但是，被拐卖的不止她一个孩子，如果能从珍珠的嘴里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对于我们寻找其他孩子也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