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社盆有两个,大一点的放在脸盆架上,是洗脸用的。
小一点的就是洗脚。
赵巽兑好水后,端到床边,就脱起小妻子的鞋袜。
温晴被弄的措手不及,下意识往后缩,被早有预料的赵巽紧扣住脚踝。
“别动,水瓶在这里,打碎一个一块钱。”
温晴不敢动了,在鞋袜被脱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吐槽。
“什么水瓶要一块钱啊!他怎么不去抢!”
六零年代,工资低,物价也低,消费普遍不高。
可这小小的县城里,什么都贵。
赵巽听了想笑,但是他忍住了,确定水温正好后,才把小妻子的脚放进水里。
水瓶他就没拎过来。
温晴不知道,还一个劲地吐槽,等到反应过来时,才察觉赵巽在给她洗脚,她的脸蹭一下就红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赵巽拿毛巾把小妻子脚上的水擦掉,随即起身,扶着小妻子躺下,盖好被子。
温晴慢腾腾地背过身,闭上眼。
这一瞬间,她真的感觉自己废掉了!
她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已经能够想象出赵巽在倒水,又兑水,洗漱的场景……
等到赵巽洗好上床时,温晴已经睡着了。
旅社的被子并不厚,保暖性很差,她几乎是蜷缩着睡。
赵巽察觉到,进到被窝就将小妻子搂在怀里。
就很奇怪,小妻子明明进被窝已经这么久,但还是手脚冰冷,被窝甚至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他将小妻子的双手握在手心,又将小妻子的脚夹在两腿之间。
感觉到热源的温晴,迷迷糊糊地翻了身,一脑袋地扎进热乎乎的怀抱中。
隔日,温晴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人。
她摸了摸,她身边是冷的。
说明赵巽早就起了。
对于赵巽早起这件事,她已经习惯了。
只是突然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赵巽这样一声不吭地就离开,让她有些失落和不适应。
或许是因为早起情绪丰富敏感,温晴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有些惆怅。
直到听到开门声。
紧接着是赵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