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泽眼中的笑意渐渐散去，他只觉得心脏的地方，不是很舒服。
很闷。
很沉重。
于他而言，所有人的生命，都同等重要。
可现实总在告诉他。
所有人，都必须为他而牺牲自己。
萧泽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外祖父。”
“明晚就是宫宴了吧？”
“是。”
“唐家虽倒，但党羽众多，况且，皇后还未倒牌。”
而且，唐家也不过是众多世家的一家。
京城世家，共七族。
唐家一族，不过是底蕴最不起眼的一族，若不是出了一个皇后，也爬不到第一家去。
若不是他爬得太快，也不会摔得这么惨。
不然，哪怕其余六家帮他说说话，也不至于唐家主支全部死绝，就留皇后一人。
沈老将军细细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你还是要小心行事，不然被其他人盯上，只怕也是大麻烦。”
“外祖父放心。”
萧泽点了点头：
“当初沈家之事，我知道，不止唐家一家在暗中周旋。”
“但其他人，我没想过要杀他们。”
世家不能灭。
他要的，从来不是灭了世家。
两人商议了许久，直到沈老将军体力不支，萧泽强行让他休息。
这才作罢。
另一边。
姜念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这几日，她也没有住在县主府，而是跟着萧泽住在沈府。
日常把完平安脉，姜念有些累了，用了晚膳便去休息。
微弱的烛火在空中摇曳。
直到烛火彻底熄灭，都不见萧泽回来。
没有萧泽。
姜念罕见的，竟然有些睡不着。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