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姑姑递给钱太医一个眼神,钱太医立刻会意。
“回婕妤的话,胎气之事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把出来,吴充媛已然受惊,也有胎气不稳的现象,娘娘现在没有事情,不代表回去之后就没有事情,这还要细细观察,起码三日之后才能确定,今日的事情对充媛娘娘的胎有没有问题。”
吴充媛闻言,笑着看向王妙菱。
的确,胎气这事儿谁说的准。
她现在是没有事情,可若回去,因为此事气大伤身,影响了胎气,王妙菱还是难辞其咎。
她的确不用非在这儿就问罪王妙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舒昭容立刻就听出了钱太医的意思:“你这不就是说这三天之内如果吴充媛的胎出现任何问题,都有可能和瑢婕妤有关吗?”
钱太医笑着低下头:“微臣也只是说一种可能,具体的事情还要具体分析。”
“本宫看就是你们想回去再陷害瑢婕妤。”丽妃白了吴充媛几人一眼,然后说:“那本宫看,吴充媛也别回去了,就在瑢婕妤这儿待着,等过了三天确定没有事情之后,再回翠影宫。”
“不行?”吴充媛立刻回绝:“本宫才不要和她同住一宫,说不定本宫连三天都挺不住。”
舒昭容厉声说:“看来吴充媛是铁了心给瑢婕妤找麻烦了,既然如此本宫也不能让吴充媛离开。”
“你们还敢囚禁本宫不成?”
王妙菱伸手按住即将暴起的舒昭容和丽妃,笑着对吴充媛说。
“娘娘莫要动气,省着一会儿又要腹痛了。嫔妾也不是想要囚禁娘娘,只是不想摊上无妄之灾罢了。”
王妙菱对着清念招招手,让清念到她自己身边来。
“嫔妾刚刚就说了,清念精通妇科医术,既然钱太医不能确保吴充媛离开后会不会有影响,那就让清念也给吴充媛把一次脉,说不定清念就能判定出什么问题呢?”
吴充媛顿时慌张起来,甚至还向后退了几步。
“清念是你的人,她自然会向着你说话。”
“不管清念说什么,既然吴充媛离开琼华宫后也可能会影响胎气,那总不能听钱太医的一面之词吧,如果充媛娘娘不信任清念,那就再从太医院请一位太医来,两位太医一同看诊,才不失公平啊。”
舒昭容皱眉沉思片刻,也跟着说:“菱儿说的对,钱太医一直是照顾你的太医,也就是你的人,不能好与坏都凭钱太医一张嘴胡乱说吧。”
“刚刚嫔妾已经叫人请了张太医来,是覃姑姑又把人送走,带了钱太医来,张太医是太医院院判,陛下的身体也是张太医在照看,充媛娘娘不信任别人,难道连陛下的人也不信任?”
王妙菱扬声对听雨说:“听雨,去再请张太医来。”
“奴婢遵旨。”
“慢着。”覃姑姑突然喊住听雨。
刚刚在王妙菱和吴充媛一言一语中,覃姑姑的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她面色阴沉的对钱太医说:“你不是也擅长妇科吗?怎么这点儿问题都看不出来,充媛娘娘有没有受影响都不能下决断?”
钱太医面色更加难堪,低头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什么话。
刚刚明明就是覃姑姑给他的眼神,让他这样说话的。
“你还不仔细的给吴充媛检查一番,给瑢婕妤一个准信!”覃姑姑厉声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