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在乾清殿设家宴,后宫嫔妃都要出席。
鸾飞阁。
寝殿内只有荔枝和清念在中伺候,她们扯着一条很长的棉布,正将在往王妙菱的肚子上缠。
“主子,这样真的不会伤到孩子吗?”
王妙菱将肚子上的棉布又勒紧了一些。
“我缠得不紧,应该不会有事,要不是今日的宫宴必须参加,我也不用缠这东西。”
之前王妙菱从来不缠肚子,只用宽大的衣摆遮着。
但这肚子大的越来越快,上一次舒昭容扶了她一把,就发现了她怀孕。
还好舒昭容是自己人,但这事也不得不让王妙菱重视起来。
只要出门见人,她必会将肚子缠起来。
还好,她装着和陛下闹脾气不爱出门,也不用怎么见人。
清念帮王妙菱将棉布掖好,轻声说:“主子不经常缠,应该不会有问题。”
清念看看王妙菱的肚子,又有些担心的说:“但主子的胎已经四个多月了,再过一阵,恐怕是怎么遮都遮不住了。”
荔枝也有些担忧:“是啊,而且主子也不能一直不见人,哪怕主子不出去,也会有妃嫔来鸾飞阁。”
王妙菱摸了摸腹部,转头看向窗外逐渐泛黄的树叶。
“是啊,要遮不住了。”
王妙菱转身换上参加宴会的正式宫装,随后坐在妆台之前,让荔枝和清念给她梳妆。
“听说太后让戚宝林在佛堂抄佛经到现在也没放出来?”
荔枝在一侧点头回答:“是,这一次的宴会,戚宝林想必参加不了了。”
清念在一侧问:“主子是觉得太后针对戚宝林另有缘由?”
王妙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缓缓勾起唇角:“戚宝林算是吴充媛一党,听说除了覃姑姑,就数她照顾吴充媛的胎最认真,几次有人要对吴充媛下手,还都是戚宝林发现的,太后这样想要这个孩子,怎么会用这样的方式,将戚宝林控制起来。”
荔枝皱起眉头:“可惜,在吴充媛上次动过胎气之后,覃姑姑就开始放着所有人,咱们派入翠影宫的人,也都打探不出什么消息了。”
“无事。”王妙菱看向清念:“吴充媛的胎实际月份是不是已经快五个月了?”
清念回答:“是,奴婢摸过她的脉象,月份似乎比您的胎还多十天左右。”
“可她只能把自己的肚子伪装成三个月。”王妙菱嘴边勾着一抹嘲讽的微笑:“她的胎气不稳,又需要这样勒着腹部,会不会对胎儿有影响?”
清念轻声说:“肯定会有,就吴充媛那爱生气的性子,哪怕什么都不动,也会对胎儿有影响,今日宴会人多事杂,吴充媛要养胎,真的会参加吗?”
王妙菱将一根金簪插入自己的发间,冷笑说:“她要装作自己的胎一点儿事都没有的样子,就肯定会去参加,而她一旦去参加……就难免不会出什么事情。”
看来她得做两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