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看着余清道:“余清大师说是为天象而来,但太华寺与京中自有快马驿站,若是察觉天象有异,为何不送信给京中,反而耗时耗力不乘一车,不坐一马,只身前来长安?”
“余清大师此举何意,难道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
谢让的话落地,周围百姓也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是呀。
若真是天有异象,大可快马加鞭送信前来京中,为何如此耗时耗力最后还功亏一篑?
余清也被这话问住了,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道:“谢大人此言差矣,开始那星象并未成型,老衲以为还有转机,便想着进京将此事悄无声息的化解,避免人心不安。”
“但无奈,老衲脚程耽搁,误了大事,若是谢大人因此对老衲心生不满,老衲受着就是。”
谢让冷笑一声,“余清大师倒是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观测星象本就是国师大人的职责,如今却学艺不精,导致招来横祸,这也怨不得谁。”
“倒是余清大师,私离寺庙,没有路引,出现的时机又如此恰到好处,我倒是觉得余清大师颇有嫌疑。”
“来人。”姜姝从昏睡中醒来时,只觉得一阵气闷。
睁眼一看,原来是她将自己埋在了被窝中,怪不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将盖在头顶的被衾掀开,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床上细微的动作惊醒了床边的清荷,只见她红肿着一双眼撩开床慢。
看着床榻上的公主,不禁又要落下来泪来。
如果,如果当时她再小心一点,照顾公主再细致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姜姝看着她布满泪痕的一张小脸,伸出手想要安慰对方。
却猝不及防的看见她皓腕上青紫一片的痕迹,瞬间瞪大了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
心中茫然,但大脑却将她遗忘的记忆全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盯着皓腕上的青紫痕迹,脑海中的画面开始一一浮现。
腕间似是还残留着那吮吸啃噬的触感,姜姝柔白的小脸一红。
极快的将皓腕塞回被衾中,紧紧的将自己包裹起来,毕竟在她记忆中可不止这一处出现伤亡。
扬起一抹尴尬的笑意道:“清荷,你先去给我端杯茶水来,我有些口渴了。”
清荷转身去给公主倒茶。
姜姝趁着这一瞬间,将盖在身上被衾掀翻,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身上。
雪白的肌肤上几乎布满了红痕,就连精致的锁骨上都有着一个牙印。
身上的衣衫没变,凌乱的披在她身上。
姜姝低头看去,只见她月匈前的朱砂痣都变得艳丽了几分,周边还隐约有红痕浮现。
看了一圈下来,姜姝在脑海里闪过一个大大的疑惑,这谢让莫不是狗,这么喜欢咬人。
看着清荷越过屏风就要进来了,姜姝连忙将掀开的被衾重新盖上。
倏地,她忽然想起什么,在四周摸索了一瞬,却毫无踪迹。
清荷见公主似是寻找什么,将手中的茶杯搁置在一旁,问道:“公主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她的小衣,当时被谢让盖住她眼眸的小衣怎么不见了……
身后的京兆府尹听见谢让出声,立刻上前道:“谢大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