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眼看过了，瞧不出变化之术、伪装的痕迹。”
“顺风耳也听不出破绽。”
“推衍，快快推衍，让擅长推衍的仙家一起出手，合力推衍！”
“···”
刹那间，不少仙家一同出手，或是掐指推算，或是摆出祭坛，一同出手，却又各显神通。
可是很快···
“噗！”
“噗嗤！”
“噗~~~~！”
“···”
鲜血狂喷的声音几乎连成了一片，漫天仙血，经久不散！
这些推衍的仙家要嘛面如金纸、要嘛一片惨白之色，更有甚者，两眼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这？”
“你们？”
“让你们推衍，你们为何狂喷几十升仙血？”
有人勉力忍耐，终于不再喷血，艰难开口：“我们无论如何推衍，都无法算出与菩提老祖有关的任何线索与因果。”
“与他相关的一切，都是一片虚无，甚至哪怕如此，一旦我们尝试去探寻这片虚无，都无一例外遭受了强烈反噬。”
“这菩提老祖的一切，都碰不得啊！”
“不，不对！！！”
这一刻，艰难开口的仙家面色惨变。
天机仪穹顶下，七盏紫微星灯接连爆裂。
这位‘卦师’踉跄撞碎玉虚宫柱，指缝间溢出的血珠在青玉地砖上凝成诡异的河图纹路。
“我用尽了全力，甚至动用自身命格去推衍···”
他染血的鹤氅扫过散落的云篆玉简，金丝掐就的二十八宿正在青铜卦盘上疯狂震颤。
“可菩提老祖的命盘···“
破碎的喉音被突然倒转的浑天仪碾碎在齿间。
卦阵中央的青铜卦盘突然渗出暗红血珠，那些用昆仑玄铁镌刻的六十四爻竟开始逆向流转。
有仙家突然嘶吼，惊恐地现自己的掌纹在迅消失，皮肉如蜡油般透明化。
而对于这等倾向，精通推衍、卦象之人都不陌生。
这是属于他的一切在被天道抹除！
这是触碰禁忌的代价。
“因果律在坍缩！“
有人嘶吼着抛出本命龟甲，却在触及虚空的刹那被绞成齑粉。悬浮的洛书虚影中，本该铭刻菩提二字的方位，此刻正吞吐着比黑洞更幽邃的混沌。
“有意思···“
有垂死的仙家突然诡笑，瞳孔里倒映着正在解体的三垣星图：“竟有人被天道庇护如斯，世所罕见！“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嗝！”
他残缺的左手捏住最后半片未湮灭的蓍草，那截枯茎竟在众目睽睽下化作衔尾蛇，将整个卦象吞入因果悖论的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