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说话不算数,我的意思是,你得说话算数,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了。”
“上次哪样?”
“就是……”戎玉怡细眉一拧,上次不堪的画面浮现脑海中,她呼吸都变得紧张,不由得闭上嘴巴,实在是难以启齿,可又不能不说,她怕温铩羽胡来,重现上次的玩法,“就是,上次,沙发,”她耳朵有点红,别开脸一咬牙,硬着头皮说,“反正你不能再把人折成一百八十度。”
她巧妙地用‘人’取代了‘我’,这么说出来总算不那么羞耻,仿佛被折的人就不是她,她只是陈述了一句话。
话毕,戎玉怡微微垂下眼睑盯着地毯,实则盯着空气不聚焦,心里就差在吶喊“答应啊,你答应啊!”,竖起耳朵去听,等他说好。
却蓦然得来诧异一句:“没有一百八十度吧?”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还要被质疑一番,戎玉怡几乎脸垮了下来,火从心中来,她抬头剜了一眼温铩羽,硬气道:“反正我不要再用那个姿势。”
用了就得躺两天,这搁谁受得了?当天腿抖得可以筛糠,次日筋就好像体育课上没有拉伸就被勒令跑好几次八百米的第二天。
愉快一小时,被硬控在床上瘫痪两天,仔细算算,她亏大了。
温铩羽好笑,不再逗她,“我以为你喜欢,你当时……”念在此人脸皮薄,他斟酌了下用词,“有点激动。”激动到全身浪开了粉色,以往叫声都是小小声的,像喘,小声哭,呜咽,只有那天,结束嗓子快哑了。
“我不喜欢。”戎玉怡低声反驳,看他把盒子放在岛台上,不打招呼便伸手来解她扣子。
太刺激了,她有点接受不了,而且那天水喝太多,她一直憋着肚子不敢告诉温铩羽她想要尿,以她对此人的了解,让她当场尿出来的可能性太大,戎玉怡不敢赌,万一真尿出来,那未必也太丢脸。
“你干嘛?”戎玉怡咽了咽口沫,明知故问地攥住他解自己纽扣的手腕。
“我不进去。”他停下来,凑近吻了吻她嘴角,“我不进去,说了,今天玩玩具,好吗?”
他声音轻轻的,带着商量的语气,配合这张脸,这双眼睛,戎玉怡又咽了咽口沫,拒绝的话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又不太好意思说好。
“好吗?”偏偏他作出非要这个回答不可的样子。
“……”她要牙酸了,干嘛忽然变得这么温柔……
戎玉怡很紧张,人真是种奇妙的生物,到这会儿,她又宁愿被温铩羽强迫了,那样至少她可以理直气壮的骂人。
下腹也跟着酸酸的,她摸了摸肚子,想去卫生间。
“我要上厕所。”她一把撑着椅子站起,下一秒却被温铩羽拦着肩膀推了回去。
她身子轻,坐回大班椅还轻弹了一下,戎玉怡不可置信地抬头,带着一点惶然,没等她到嘴边的话说出口,温铩羽已经从盒子里拿出一捆绳子。
戎玉怡想也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后脑勺一炸,头皮发麻,赶紧尝试第二次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