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死了。”
“那你怎么没事？”
难怪都说喝醉误事，瞧瞧，这种话她都能说得出来。果然，温铩羽露出受伤的眼神。
戎玉怡感到惊慌，捂了捂嘴巴，慌忙找补：“我的意思是……你们不是一起车祸吗？只是在问问题，不是在咒你。”
“嗯。”他点点头，而后低下头。
“……”
嗯什么？想就这么混淆过关吗？
“所以为什么，他死了，你没死？”
“因为我系了安全带，他没系。”
“……”
啊？戎玉怡被他毫无拖泥带水的语气震惊到了，坐起身问他是真的？没开玩笑？
安全带把她弹了回去，戎玉怡低头与安全带干瞪眼，难怪刚才温铩羽那么执着于让她系上安全带，原来一切有迹可循。
她扭头望向温铩羽，眼神询问：“就这么简单？”
温铩羽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就这么简单。”
……
戎玉怡靠回车座，久久不能忘怀。
啊，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大哥也太不小心了！
但大哥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吗？戎玉怡仰头喝完杯子里的水，起身重新倒一杯，准备回房间睡觉时，客厅的电话响了。
她愣了一下，过去拿起话筒。
“还没睡？”隔着电话线，他的声音像挂了电，磁得不像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被你吵醒的。”戎玉怡站在沙发旁，盯着毛茸茸的地毯，边喝水边慢吞吞地说，声音也闷闷的。
“我在楼下。”似乎是为了证明，楼下传来一道喇叭车鸣。
戎玉怡吓一跳，“别按……”
大晚上的。
“嗯。”他笑了笑。
想来是自己一直没关灯，所以知道她没睡。戎玉怡放下水杯，贴着无线电话来到小阳台边往下看，果然看到温铩羽的车，还看到他人靠在边上抽烟。阳台很小，挂了几件衣服长裙，戎玉怡躲在裙子后，在他抬头的瞬间蹲下来。
“你怎么还不走？”戎玉怡压低了嗓音问。
“没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