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疼。”
他没撒谎,天天练,肌肉越来越紧绷。
邵明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这坡也就五百米,坡度还不到三十度。”他手往下一指,“每天来回爬一趟就能浑身疼,你再不锻炼,离瘫痪还有多远?”
林晃纳闷,“谁说是因为爬坡?”
邵明曜问:“那是老院的鬼半夜打你了?”
林晃点头,“嗯,它趴你耳边跟你显摆了?”
“少废话。”邵明曜挑眉,“除了爬坡,你一天到晚还有什么别的运动量?”
“我……”
“使劲顶洗衣机不算。”
“……”
五分钟后,林晃换了衣服,恨着邵明曜出门了。
邵明曜在前面轻快地跑,他在后面闭眼听着声跟。
两人穿过羊肠巷跑进九中校园。周末清晨,学校空无一人,满院的树在日光下舒展摇曳,林晃兜了几圈才终于把酸疼的四肢活动开,无意识地加快脚步。
几步就追上了邵明曜。
又几步,超过他。
又——
林晃一个急刹车。
邵明曜跟上来问:“怎么了?”
林晃沉默片刻,“没劲了。”
差点露馅。
“跑步急不得。”邵明曜少见地温和,“你跟着我,我慢点。”
“嗯嗯。”
慢跑磨人,跑完十圈,林晃的魂都快从身体里晃出来了。
邵明曜问他:“感觉怎么样?”
林晃思索了一会儿,“好累。我不行了,回去睡了。”
说完就转身,结果被邵明曜从后面薅了回来。邵明曜往看台一指,“你去那边等我一下。”
“……”
有完没完。
林晃略崩溃地坐在台阶上,把脸埋在掌心里偷睡。
一股面粉香忽然飘近,他敏锐地抬头,邵明曜拎着两只贝果面包走来,朝他丢了一只,“早饭。”
该是刚复烤过不久,壳还是脆的,掰开溢出一团团奶呼呼的乳酪馅。
林晃不困了,谨慎地问:“多少钱?”
“我爷出品,成本——”邵明曜略作思考,“两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