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这两个村里来的男人,显然恶意大于好意,她的确不忍一起同行过的伙伴陷入险境。
穷山恶水出刁民,更何况现在这样的“末日险境”。
她跟着来的还有一个理由,就是这里有车,此去青州太远,就算机动车开不上,随便弄几个自行车也比徒步去更加快捷。
还好这里的洗手间水塔有储水,不至于全是黄泥浆,三个人都洗漱了一番,汪耘自己在沙发上躺下了,周姨和司南还有小姑娘睡在了床上。
夜已深了,明月高悬,清冷月影洒在窗下,司南缓缓摩挲着虎口的闪电印记,思考着还有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周全的。
门已经反锁了,并且还用汪耘睡的沙发堵住了门,窗户也都关死了,窗口都放了水杯,如果有人从窗户那做手脚也能及时反应……
不知不觉,司南就缓缓深睡了过去。
真实世界的困倦都是魔法攻击,轻易抵挡不住,司南许久没有体验过“困”的感觉了,一时之间竟然还觉得有些“享受”。
一夜好眠。
昨天大家一起从尸山血海里逃出来,又连夜奔袭,疲惫不堪,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被村子里的嘈杂声音吵醒。
司南几人睡着,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邻居们一大早就聚集在小屋前,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老李,老张,你们这是干什么?把外人带进村,还让他们住这里?”
一个尖酸刻薄的妇人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她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李大婶。
“就是啊,你们不知道现在粮食紧张吗?还带人来吃我们的口粮!”
另一个村民附和道,语气中满是指责。
老李和老张站在门口,面对着这群愤怒的村民,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老李想要解释,但每次开口都被村民们的指*责声淹没。
“我们村里的粮食都快见底了,你们还敢这样做?”
一个壮汉怒气冲冲地说,他是村里的粮仓保管员,对粮食的紧张情况最为敏感。
老张知道,如果不平息村民们的怒火,他们可能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大家冷静一下,听我说。”
“我们没有想要给大家添麻烦,”老张试图解释,“但是你们看,这两个女人都是城里来的,她们懂得多,能帮我们不少忙。”
“而且,那个年轻小伙,他壮实有力气,”老张继续说,试图说服村民们,“我们可以让他干活,为村子做贡献。”
但是村民们并不买账,李大婶尖声说:“我们才不管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只关心我们的粮食!”
“就是,我们自己都不够吃了,哪有多余的给他们!”另一个村民也附和道。
老张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知道如果不给村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李见状,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大家听我说,我们真的没有想要害大家。这两个女人,她们都是城里来的,肯定好生养。我们可以……”
然而,村民们并不买账。
“好生养?我们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了,还养别人?”一个邻居讽刺道,她的声音更加尖锐了。
“你们这是在利用我们,让我们养他们,然后你们自己得好处!”另一个邻居愤怒地说。
老李被村民们的话激怒了:“我们是在帮你们!你们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危险吗?我们把他们带回来,是想让他们帮忙干活,不是来吃白食的!”
村民们的愤怒并没有因此而平息,他们继续围堵着老李和老张,要求他们给个说法。
在这种情况下,老张不得不透露了他们的真正计划:“好吧,我承认,我们是有打算。这两个女人可以留下来生孩子,增加我们村子的人口。至于那个年轻小伙,我们可以让他干活,如果他不听话,我们可以用他去跟隔壁避难所换点粮食。”
村民们听了老张的话,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这个提议。
他们知道,隔壁避难所的粮食比他们多,而且他们一直在寻找劳动力。
在小屋里,司南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眉皱成川。
她就知道,老李和老张没安好心。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司南对周姨和汪耘说。
周姨紧紧抱着孩子,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外面那么多人,我们该怎么出去?……要不要先弄辆车?”她的声音颤抖,显然对即将采取的行动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