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遭遇过强烈的风暴,差点被掀翻在海里;也经历过烈日的炙烤,让他极度缺水。
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生存的希望。
傅三明和理查德。帕克在相互警惕和依存中度过了一天天。
有时,傅三明看着老虎的眼神,会感到深深的孤独和恐惧。
但有时,他又会因为老虎的存在而感受到一丝陪伴。
一人一虎,对抗又互相依赖着,共同见证了大海上的一幕幕瑰丽奇观。
但一场暴风雨又掠夺了傅三明的物资。
理查德。帕克濒死,傅三明也感到绝望。
一人一虎昏迷不知多久,醒来以后,二者现自己漂泊到一座形似女人的小岛上。
这座岛上到处都是可食用的食材,快要饿死的傅三明毫不犹豫的吃掉了地上的藤蔓、根茎,这才免于一死。
填饱肚子以后,傅三明将手上女友兰馨赠他的绳结缠绕在岛上根茎上。
因为海水浸泡的缘故,原本红色的绳结已褪色成为白色。
岛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狐獴,理查德。帕克吃了几只狐獴充饥,但这些狐獴并不畏惧理查德。帕克。
傅三明原本想在岛上暂时休整,但很快他现,这个岛屿是一座食人的岛屿,在夜晚会生可怕的变化,淡水会变成酸液,消化掉活物,傅三明甚至在一朵莲花里现了一颗牙齿。
为了活命,傅三明在小船上装好淡水以及可食用的根茎,重新返回大海。
在海上漂流不知多久以后,傅三明和理查德。帕克终于抵达墨西哥的海岸。
骨瘦如柴的傅三明挣扎着爬下救生艇,马上被几个当地人抬走。
而理查德。帕克则一头钻进丛林,任凭傅三明哭的像个孩子,也没有再回过头看他一眼。
“我哭了,不是因为我对自己历尽磨难却生存下来而感到激动,虽然我的确感到激动。”
“也不是因为我的兄弟姐妹就在我面前,虽然这也令我非常感动。”
“我哭,是因为理查德。帕克如此随便地离开了我。”
“我希望自己当时对他说——是的,我知道,对一只老虎,但我还是要说——我希望自己说:理查德。帕克,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活了下来。你能相信吗?我对你的感谢无法用语言表达。如果没有你,我做不到这一点。”
“那么,再见了,理查德。帕克,再见。”
“。”
聂华苓从稿纸上抬起眼睛,看到一旁蜷缩在角落里写着什么的江弦,眼中满是欣赏。
她将稿子放到桌上,声音惊动了正在写作的江弦。
江弦抬起头来,满眼期待,“聂老师,看完了?”
聂华苓点头,“看完了。”
“你感觉怎么样?”
“好!很好!”
聂华苓深吸一口气,用简短的几个字说出了自己对这篇小说的喜爱,而后又补充道:“奇幻而瑰丽,海上的飞鱼,哎呀,太有想象力了,你写出了生命与大自然抗争的激情。
你知道《老人与海》吧?美国人把海明威看做他们的精神文明之父,你这篇《漂流者》我看就很有他的味道。
无论面对多么艰难的困境,只要我们怀揣着希望,勇敢地去面对,就一定能够找到生存的出路,迎来生命的曙光。
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
江弦忍不住笑起来,他摆摆手,打断聂华苓的表述:
“聂老师,你误会了。”听到他的话,聂华苓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我误会了?我误会了什么?”
“我这篇小说,核心思想和你想的有点差别,也不像《老人与海》那样讴歌了硬汉精神。”江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