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爱德文感到非常荒谬,也非常的不理解,“为什么?这篇小说怎么了?”
“你要先看过这篇小说,或是知道这篇小说的内容。”
安妮侧转身子,先是看了看爱德文的脸,眼睛又往下移了移,见爱德文又一次兴致勃勃,她心里忽然生出一阵恶趣味。
“爱德文,在做第二次之前,我想先给你讲讲这篇小说的内容。”
“好吧。”
爱德文点了点头,“我记得你提到过,这是个海上漂流的故事,讲一个人在最绝望的时刻迸出生命的光辉。”
“是的,你知道的,这种漂流的故事如果驾驭好,读起来会非常精彩。”
爱德文点点头,“现在是睡前故事时间了,我的船长。”
安妮现在精神非常好,一点都不困,就从《漂流者》的开头讲起这个故事。
为了表现出自己在认真倾听,爱德文时不时的“嗯”一声,还会在一些细节上对安妮进行询问。
他还挺享受的。
在爱德文看来,这算是在身体愉悦以后,双方在精神上的相拥和靠拢。
到了后半夜,傅三明的求生故事讲到尾声。
当第二个故事从安妮口中讲出以后,爱德文默默给自己点一支烟,神情震怖,难以置信。
“所以根本就没什么老虎!”“理查德。帕克就是傅三明他自己,是他的兽性,他的黑暗面!”
“。”
安妮没有回答。
爱德文静静的抽完这支烟,“该死,厨子真的把母亲的尸体丢进海里了吗?他连水手的腿都不会放过。
而且这个家伙已经没有人性了,怎么会因为愧疚没有反抗的让傅三明杀了自己?”
“我不知道。”
安妮说,“爱德文,我不知道。”
“该死。”
爱德文越想越觉得胸膛之中血气翻涌,情感上完全无法接受。
他捂住自己的头。
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无一错版本!
安妮讲的这个故事太可怕了,那是最大的恐怖,一种对人性的绝望。
“爱德文,你没事吧?”
“我没事。”
爱德文抬起头,看到安妮侧躺着的身躯,他忽然联想到的故事里那座形如女人的海藻岛。
“安妮,你刚才怎么说的来着?海藻岛上遍布树木根茎和藤蔓,还有密密麻麻的狐獴。”
“对,密密麻麻的狐獴,小说里写的是:从远处望过去是蠕动的白花花的一片。”
“。”
无处不在的树木根茎和藤蔓,那不就是人的经脉和血管?
至于狐獴。
蠕动的白花花的一片。
爱德文马上想到,寄生在腐肉上的蛆虫,不正是这样一幅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