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他们睡着了?”
袁修瞪了他一眼:“这种情形下,心多大的人,才能睡得下去?”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见东方已渐露鱼肚白,知道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他咬了咬牙道:“给我撞开大门!”
众将士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到如今主公都这么说了,自然不再迟疑,立刻冲了上去,借着冲击力,一脚踢开了院子的大门。
后面的人,一拥而上,顿时把院中的角角落落翻了个底朝天。
若不是祖宗灵牌还在那边,他们都能把房顶给掀了。
魏越搜了一会,出来向袁修禀报道:
“主公,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这时,便是杨奉、韩暹都是一脸的诧异之色,这院子可没有后门,他们总不能从天上飞出去吧。
袁修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冲入院中,左看右看,愣是没有发现一点二人逃离的痕迹。
一瞬间,气氛瞬间凝固,偌大的刺史府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众人都是震惊到了极点,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二人究竟是如何逃出去的。
这偏院总共这么大点地方,一只眼睛都能把全貌尽收眼底,陈宫便是想逃,也没有地方可逃啊!
“快去请许祀先生!”
袁修在满脸的震惊之下,终于是做了一个还算正确的决定。
他们这一群武夫,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办法,这种烧脑子的活还得是读书人来干。
许祀本就在刺史府中,听到主公传令,也是立马来到了偏院。
等他听完众人七嘴八舌的叙述之后,更是一脸诧异,本来以为捉拿陈宫之事,已经是十拿九稳了,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岔子。
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阳光透过瓦片的缝隙洒了下来。
众人沐浴在初春的暖阳中,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这时许祀在里屋的房间内,转了一圈,忽然对着吕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跪了下来。
此举让众人都是一愣,心想这种时候便是求祖宗也没有用吧。
你许祀好歹也是个读书人,难道没听孔老夫子说过:敬鬼神而远之吗?
袁修也是脸色难看,心想我一个吕家的养子都没有跪拜祖宗,你这个外人赶来凑什么热闹?
然而许祀这一跪下去,便是长跪不起,他眼睛紧盯着地面,忽然说道:
“此处应该有一蜡烛被人动过了,这蜡烛油一直滴到了院子中!”
众人连忙循着许祀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地面有一条蜡烛油形成的轨迹,一直延伸到屋子外边。
袁修连忙沿着轨迹冲向院子中,忽然看见这蜡烛油在井边戛然而止了。
并且此处蜡烛油相当密集,显然是陈宫和吕玲绮在此待过一段非常长的时间。
这时魏越啧啧称奇道:“真是怪了!莫非这陈宫和少主畏罪自杀了?”
当然这话也只有哄骗哄骗这些士卒,袁修等人显然是不信此事的。
许祀却是不答,沿着井边仔细的摸索,一会探头向下张望,一会侧耳倾听井下的水流声,忽然他大声道:
“这井中必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