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始作俑者的陈宫,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来到青楼门口,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臧霸却是贪婪地深吸一口空气:
“这空气中都充斥着香甜的味道,果然是男人的天堂,可惜汝南没有此等地方。”
陈宫略微惊讶的看了臧霸一眼,平时浓眉大眼看起来很老实,没想到竟然是这副德性。
当下,陈宫也不管臧霸,便使劲往青楼中挤去。
感受到有人推攘,人群中立刻有人喊道:
“挤什么挤啊,没看见要排队吗?!”
“就是,再说了,现在客满了,你就是再怎么挤,也没人接待你。”
陈宫感受到众人的愤怒,突然眼珠子一转,鬼使神差地嚷嚷道:
“各位穷B,让一让哈,反正你们在这里凑热闹也进不去,不如把路留给想进去的人。”
尽管大家一时半会没了解穷B这个词的含义,但是联系一下上下文,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于是一个个群情激奋,要对陈宫饱以老拳。
可惜,陈宫作死的计划还是泡汤了,便是战场中,刀枪无眼都无法伤他分毫,这些平民百姓哪里又能伤得了陈宫。
看着群情激奋的人群,臧霸也是额头直冒汗,他虽然武艺不俗,也知道老鼠吃象的道理,这么大摇大摆的开地图炮,真不愧是军师的作风。
陈宫挤到青楼门口,伸出腰中的腰牌,这青楼中立刻走出个半老徐娘的老鸨,把陈宫一行人迎了进去。
当即门外就有人不爽道:
“什么玩意,掏个腰牌就能走后门啊,你们特权阶级就能无法无天啊?”
陈宫回头扫了他一眼,便得意地说道:
“你说对了,咱们特权阶级就是了不起,不爽啊,不爽你打死我啊!”
一边说着,一边还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众人更是脸都气绿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哪家的人,敢不敢留下名字?”
陈宫又是一副睥睨蝼蚁的眼神:“咱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兖州李家李焘便是我!”
说完,他便再不管众人,大摇大摆地跟着老鸨朝着里屋走去。
臧霸此时哪里还有心情欣赏青楼里的莺莺燕燕,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军师,您这么招摇,不怕这些人报复吗?”
陈宫却是丝毫不以为然:“都是些登徒子罢了,能成什么气候,再说他们要报复也是找李焘,关我陈宫什么事。”
来到里屋之后,那半老徐娘对着陈宫深施一礼:
“公子,感谢您的支持,才让我和我的姐妹在这乱世中,能得以生存。”
这妇人略施粉黛,却也楚楚动人,眼含热泪,更是我见犹怜。
陈宫一直有些困扰,他把这些女子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却又将她们置于魔窟,每每思及至此,良心总是会受到些谴责。
如今看到这妇人感激的模样,他终于是好受了些。
只见他轻轻摆了摆手道:
“闲话我也不多说,我只问你,李家在濮阳城中有多少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