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骢恨恨地瞪了眼前之人一眼,终是轻叹一声,换了一张满脸堆笑的脸:
“曹将军,哪里的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陈宫看了一眼此人的装束,见其盔甲鲜明,披风挂肩,便知道此人地位不低,又见李骢称其为曹将军,心中也是瞬间了然。
眼前这个络腮胡的大汉,便是如今的濮阳守将曹仁。
如今到了此人的地盘,陈宫自然不能拂了他的面子,便上前打了哈哈道:
“子孝将军,别来无恙啊!”
曹仁是曹操的左膀右臂,一直被曹操信赖有加,而曹仁也是对曹操忠心耿耿。
在濮阳的这些年,虽没有什么建树,但是仅凭五千兵马,就能守住这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头功一件了。
但其他的外姓将领可不这么想,你曹子孝站着这兵家必争之地,又手握五千雄兵,不能给官渡一点支援,便是在玩忽职守。
凭什么其他外姓将领在官渡死战,都不急你一个吃白饭的功劳大?
远在徐州的李典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我在徐州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你曹子孝竟然还按兵不动,甚至连骚扰一下汝南都不会,你这不是玩忽职守是什么?
曹仁不认为他按兵不动有错,毕竟曹操原本给他下的令,就是死守濮阳。若是随意兴兵,很有可能结果跟曹休一个样,后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虽然在濮阳没有什么战绩,可是我阻止了袁绍南侵,阻止了吕布北上啊,这怎么就不是功劳?
一定要跟你们一样,兵行险着,才是功劳吗?
兵行险着,胜了还好说,若是败了呢,这对官渡的军心、士气,又何尝不是一种打击。
今日曹仁正在府邸中处理公务,忽然听到哨兵禀报,李家的私兵在城中闹事,便急急忙忙出来调停了。
眼下双方都因为自己的到来,没有剑拔弩张,曹仁显然也很是受用。
“李家主,如今这陈公台是主公的盟友,你私下对他挑衅,是想破坏双方的关系吗?这个后果你能承担!”
陈宫也是满脸笑意,颇为傲然地看了李骢一眼,这才说道:
“子孝将军说的是,我这次来濮阳,一是想接回被李家扣押的工匠,二是想与曹将军联络下感情,却不曾想遇到了这档子事。”
曹仁闻言,也是瞪了李骢一眼:
“李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跟主公的政策对着干?还扣押他们的工匠!真是够丢脸的,啥也别说了,快把那工匠给人送回去!”
李骢肺都快气炸了,心想你曹仁到底是帮哪头,不能因为我们之间有点小矛盾,你就帮着敌人陷害忠良啊。
“曹将军,是这陈宫先扣押我李家的人,还杀了我家李璠,我这才当街找他,想要他给个说法,不然我如何和家中的长辈交差。”
“这……”
听闻陈宫有错在先,曹仁自然不能再过多偏袒陈宫了。
毕竟这货以前可没少折磨我们老曹家,如今虽然双方联手了,但保不齐以后还会翻脸。
于是他又看了陈宫一眼,上前赔笑道:
“公台啊,你看李家只是要一个说法,要不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们认个错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