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汉子摆了摆手。
道士不由点头。
“你是我们几个之中杀心最重的,能回家种地,贫道是不信的。”
黝黑汉子摸了摸头,露出一口大牙,笑着说:
“少保说结婚生子,我不仅种了地,还生了几个娃。”
道士听后,无言以对。
身穿莽袍的男子此时走了过来。
红衣莽袍,显得他气度不凡。
他笑道:“阿氓,就算是少保让他去死,他都不带犹豫的。”
“当年少保归隐,叫我们二十六人回家享享福,成成家,恐怕只有阿氓真正听进去了。”
精神矍铄的老人转身笑道:“老夫的儿子都有儿子了,倒是你们几个,也不讨个婆娘。”
老者看了看,莽袍男子手中的纸条。
“这件事可是和老夫无关,别之后少保问罪,你们两个把老夫供出来。”
“那就别怪老夫不讲江湖义气了。”
道士听后笑了笑,看向黝黑汉子道:
“阿氓,是兄弟就一起担着!”
黝黑汉子啐了一口。
“老子不认识你们两个,别来给我套近乎。少保要是火了,我可担不住。”
道士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愁容。
朝廷造反他可是一点不慌,但唯独担心少保生气。
少保的军令如山,一旦起火来。
回想当年,他内心怵。
蟒袍男子拍了拍道士的肩,调侃道:
“别怕,出了事,少保生气,你一个人顶住,我们几个心意到了就行。”
道士闻言,再也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好你个虞许,这计划本来就是你出的,如今却翻脸不认人了。”
“你那鱼腹的纸条还不算什么,可是贫道所刻的石碑上写着‘紫薇大帝下凡治世’可就有些夸大了。”
“贫道真怕少保砍了我,到时候,可别怪我第一个供出你。”
虞许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理会道士的抱怨。
凭栏而望,望着大江滚滚。
岳塘江源出西域,东奔入海,气势勃勃。
他轻声道:
“少保无意这万里江山,做奴才的便要多费费心了。”
虞许小时家中贫寒,为求活命,被送往宫中做了太监。
皇帝被狩北风,虞许从皇宫之中逃出。
这一路走的太难,他当时刚刚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