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湖心那抹虚幻蝶影,心中暗忖:“能将刘渊拖入如此逼真的幻境,这般精妙的道家幻术,怕是已得玄门真传。”】
【女冠虽是大隋太子在汴京的护法,却和那些府中门客不一样,乃是刘渊的母亲,亲上终南山祖师殿,以三卷《黄庭》道藏为礼,才请动师尊派她出山护持刘渊。】
【两者并不是奴仆和上位之间的关系,至于刘渊的死活。】
【能护着就护着,若是不能,总不能不要性命。】
【临行前师尊的教诲犹在耳边:“道法自然,随缘而行。若事不可为,当舍则舍。”】
【“此次是你下山入世修道,只要不被山下的男儿忽悠走了,给师傅抱回一个大胖小子回来,一切随你。”】
【倘若刘渊死了,她就回终南山修道。】
【湖心处,刘渊死死盯着谢观肩头那羽昭明鸾,再回想自己方才癫狂失态的幻象,面色铁青如鬼:“你你怎可能还有余力?!”】
【你并未作答,修长五指间已有剑气流转。】
【三道截然不同的剑意如丝如缕缠绕指尖——】
【一道如冷月清辉,皎皎孤高。】
【一道寂灭,万物归虚。】
【一道若旭日初升。】
【“以你们现在的状态……”,你声音很轻,三色剑芒却在掌心交织成令人胆寒的光轮,“两道剑意应当足够。”】
【你指尖轻旋,光华大盛。】
【“不过。”】
【“还是三道更稳妥些。”】
【最后一字落下时,那道融合三色剑意的森然剑痕,已经托举而出。】
【贺兰真术脸上已经慌乱,他想动却全身无力。】
【萧玉这位大内掌礼太监,脸色却坦然的多,一个以残缺之身,跻身九境之人,自然有旁人没有的大毅力。】
【他露出释怀的笑意,“死在二先生传人手中,倒也不枉此生!”】
【度空却挣扎向前,拖着残破的金身想要挡在刘渊面前。】
【唯有刘渊面色阴鸷,声音里带着最后的疯狂:“谢观!你就不管那个小婢女的死活了?”】
【他嘴角渗出血沫,“我若死了,这世上再没人知道她在哪——”】
【谢观轻轻摇头,眼中竟流露出一丝怜悯:“你回头看看。”】
【刘渊脖颈青筋凸起,却死死盯着谢观不敢回头——他怕稍一分神,那三道剑意就会斩落自己的头颅。】
【直到一声木窗破裂的脆响划破湖面寂静,有人踏水而来。】
【刘渊猛然回头,瞳孔骤缩——只见一个粗布短打的汉子,小心翼翼怀抱昏睡的侍女踏着湖水而行,浑身上下尸气弥漫,身旁那只昭明鸾正引路盘旋引路。】
【那名抱着梧桐走来的汉子,面容寻常,气质普通,就如同汴京所处可见的市井苦力。】
【刘渊一下子浑身无力,他唯一的能威胁谢观的之事,现在也付之东流。】
【“怎么会。”,刘渊忽然发狂嘶吼:“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