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佝偻的身躯如获大赦,“扑通”扎进水中,就如同活鱼一般钻如湖底。】
【此湖连通治水,汴京水路四通八达,要不是刚刚一股凌冽的剑意已经锁定她了,她想走自然轻而易举。】
【她摸着肚子,剑丸一入喉,便四散在身体之中,怎么都寻不见,断是高深的紧。】
【想起那人刚刚所说,恐惧油然而生,想着有什么办法取出,又想到此人乃是二先生的传人,她脸色发苦,难免后怕。】
【阮夫人两只脚如同鸭蹼一样,游动极快,心中又不由庆幸,今日死了这么多人,就连大隋的太子和武道九境高手都没了,她居然活下来了,心中想到,“夫人我啊,还是有本事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禁游动的欢快起来。】
【你见老妪离去,便操纵小舟停靠岸边。】
【身后的女冠似乎想招呼你一声,你已经转身离开,她只好跟了上来。】
【这时!】
【烟波湖岸忽现玄甲如潮,从街道出现一对对人马。】
【一千护龙骑,其上护心镜上的鱼龙纹在夕照下泛着冷光。】
【女冠眉尖轻蹙,这分明是直属于大齐皇室的精锐,莫非燕王或十三皇子陈牧调令,今日还有埋伏,又要生变故!】
【女冠跟着走上岸,本以为护龙骑会对你不利。】
【令人惊异的是!】
【那领军校尉目光掠过你时,竟微微侧身,神色恭敬让道。】
【反倒是女冠与岸边行人被铁甲洪流截住,寒刃映着晚霞架起森然关卡,他们被层层拦住,似要盘问。】
【女冠此刻已是重伤之躯,鲜血染红了道袍,不过是强撑着,也不可能展开身形追赶。】
【这谢观下手也是真狠,若是没有杀她,却也让她一点气力也动不了,难以插手刚刚战局。】
【至于这批护龙骑对她如何,她倒是不担心,本就是大隋在汴京死了质子,如今三国的局势,大齐还不敢连带她一起灭杀。】
【奇怪的是,汴京中的悬镜司、神隐、屠魔司的人怎么不见踪迹!】
【至于谢观,这汴京的贵人,京都之上无形的巨手,似乎达成了默契。】
【少年应当也无事!】
【今日之事,一切尘埃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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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素看着谢观走上岸边,又看着他在一群铁甲之中安静离去。
这场惊动汴京的风波,以满地狼藉收了场,终究是
——少年赢了!
“虚惊一场!”,薛怀安的声音传来,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笑意,“果然世间四大幸事,便有这虚惊一场。”
梅青苏也是点头,“这次只是旁观了,却也惊心动魄,可谓一波三折。”
“这就是少年风采啊,明明是一场十死无生之局,却生生用剑斩开了。”
“为了一个侍女,只身入局!”
薛怀安略一沉吟,忽而击掌长吟,“万里横戈探虎穴,三杯拔剑舞龙泉。”
“少年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两女闻言,眸中皆是浮起仰慕之色。
谢观在群芳宴诗词名动汴京,又是二先生的传人,二先生一生都没有收徒,可以说是关门弟子!
这一重重身份,这一桩桩事迹,怎能不令人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