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话题不知道歪哪去了，王建刚只能头疼地再次站出来主持大局。
不然今天就变成赵大婶一人舌战群雄，反而把正事给忽略了。
“上面的意思是鼓励，但不强制。也就是说，这个小学办不办，都看乡亲们的意思。”
“我们大队支部商量了一下，办这个小学对咱们大队评先进有好处，但需要的生源量大。我们也考虑到了一些家庭的困难，所以决定大家伙投票。”
“今天先投一次。如果不同意的人多，后天再投一次，正式确定下来。”
“好，每个家庭派一个代表来拿纸，知青的话派一个代表上来，同意的打勾，不同意的画圈。笔一个个传啊。”
等所有人的票收集完后，王建刚吩咐两个年轻人开始唱票。
“同意。”
“反对。”
“反对。”
“反对。”
……
不出所料，大部分选择了反对。
甚至都不用数赞同的人和反对的人分别有几个，结果就已经显而易见。
沈书怡有一瞬间地失落，得了，已经死在第一步了，书本也不用淘了。
村民大多数都是反对办小学，寥寥几个同意的应该是家里有人想要当老师。
沈书怡看了一眼知青的方向，发现一个个脸色都有些灰败。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的感觉不亚乎如此。
还是高兴早了，以为可以摆脱农活去当个体面轻松的老师。
沈书怡发现顾景程似有若无地看过来，她勉强回了个笑脸，示意自己没事。
王建刚宣布最后的结果，“目前来看反对的人多，那我们后天正式投票。”
“大家伙都散了吧。”
基于大队的考虑，他还是很想办这个小学的，但民意如此，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期待后天会有更多的人转变心意。
沈书怡随大流先走了出去，打算在小屋等顾景程，却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顾景程。
因为他被一群知青拦了下来。
顾景程瞧着站在他面前的几个知青，“有事？”
萧莹莹不满地哼哼，“什么态度啊这是。”
顾景程似笑非笑，“萧知青不会还没赔够吧？我倒是不介意萧知青再给我几块钱。”
萧莹莹脸一下子绿了，闭上嘴不再说话。
她是真的没钱了。
一直吃青菜团子，就差吃土了。
眼见＇沈书怡＇转身就要走，李青梦叫住了她。
“沈知青，我能和你聊聊吗？”
王晓霞插话道，“办小学的事，我们也很想知道呀。李青梦你没事干嘛要和沈书怡单独说话。”
她警惕地瞥了李青梦一眼，“你不会想贿赂人家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王晓霞打定主意盯紧李青梦，不让她有可趁之机。
毕竟自己出不起，只能想办法不让别人成功了。
这样大家还是同一个起跑线。
顾景程无语，都说了反对办小学的人多，建不建得起来还是个问题，这群知青想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