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白养你十几年！”姜老太气的老脸通红，捂着胸口大骂，“就算不说恩情，我们可是被钟家连累才流放的，你们就得负责！”
“负什么责？”一直不说话的钟老太起身走上前，声音中气十足没了先前的怯懦愧疚，“钟家出事的时候你避之不及，现在又说什么连累不连累！我再说一遍，钟家是被冤枉的，至于你们，是咎由自取！”
钟家几人一齐站上前，气势汹汹不容欺负。
姜家的气势瞬间矮了，也不敢再闹腾。
“滚出去。”姜彩率先开口。
“你们……”姜老太还想多说。
钟家人同仇敌忾一起开口：“滚出去！”
姜老太吓得咕噜一下从炕上摔下来，钱芳兰拉着两个闺女赶忙往外走，四个人边看边退，很快就到了院子里。
姜宁安满脸高贵孤清，冷冷开口：“你们可不要后悔。”
“快滚吧，你们别再来就行了。”姜彩皮笑肉不笑道。
“三妹，你现在竟然变得如此粗俗！真是不可理喻！”被拂了脸面，姜宁安愤愤开口。
姜彩冷哼：“那你可得一直保持嫡小姐的做派，别给姜家丢人！”
四个人气鼓鼓走了。
没了几个晦气东西，钟家几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带着说话都自在许多。
“老三家的，今天多亏你，我竟然不知道你在娘家吃了那么多苦。”钟老太拉着姜彩的手，满眼都是心疼。
后宅那些污糟事都烂在院子里，根本传不出去，钟老太信了钱芳兰的鬼话，还以为姜彩是被捧着长大的庶女。
“没什么了不得了，娘，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咱们好好攒钱，过好日子。”一声“娘”喊得姜彩脸上热乎乎的。
钟老太点头：“好，好，咱们一起把日子过好！”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着抹眼泪，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钟齐思也若有所思低下了头，默默攥紧了拳头。
——
雪地上，姜家四人刚走了一段路就冻得瑟瑟发抖。
肉的热量很快被消耗殆尽，身上一点热乎气都没了。
“娘，我冷。”姜莹红肿的脸缩进破棉衣里，浑身止不住打哆嗦。
钱芳兰也犯了愁，京城的冬日也下雪，但屋里有地龙，出外有暖炉，她从不知道冬天竟然这么冷。
“娘，找个地方躲躲吧，要下雪了。”钱芳兰戳了两下姜老太，小声嘟囔着。
姜老太也冻得不行，正巧边上有户人家，她迈着步子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