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赞成，特别是柳汶素：“好啊，以后咱们就不用去集市买粮食了，那天可把我吓坏了。”
钟老太也欣慰点头：“老三家的，我就知道你是个会过日子的，没有你我们这一大家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咳咳咳。”
说着老太太一阵咳嗽，脸色也变得苍白。
“娘你怎么了？”柳汶素掺着她的手疑惑道。
郭云叹了一口气，满脸都是无奈：“娘不让我说，来的这几天娘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去，一吃就拉肚子，有时候还会吐出来。”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啊！娘你躺床上我去找大夫。”柳汶素说着就往外跑。
钟老太一把抓住她的手，努力平复呼吸摇头道：“用不着，我的身子骨我清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不用废那个钱。”
郭云急得抹眼泪，柳汶素还想再劝，可她知道老太太一旦拿准主意谁也劝不了，最后只能叹气。
姜彩仔细瞧了瞧老太太蜡黄的脸色，伸手摸了一下老太太的脸道：“娘，你的脸有点水肿。”
上吐下泻多半是水土不服，吃点药或者自己扛过去就好了，可水肿就不一样了。
老太太诧异摸摸脸，摆手道：“我就是没睡好，过几天就没事了。”
“娘，还是去看看吧，咱家还有点银子。”柳汶素从兜里掏出个小荷包，把里头银子全部倒了出来。
稀稀拉拉几块铜板加在一起还没有半两银子，这些钱吃半个月都难。
“算了，我老了，死了就死了，以后你们日子也好过点。”钟老太摆摆手，说着呼吸又急促起来，脸色也变得青紫。
几人看着炕上的铜板都沉默了。
角落里，三个孩子还在玩闹，不知道人间疾苦，倒是钟齐思的目光顿了片刻，又沉了下去。
午饭又是一锅高粱粥，姜彩趁几人说话的功夫偷偷溜进厨房，往锅里倒了两碗灵泉水，若无其事搅和均匀，盛到饭桌上。
钟老太咳得厉害，脸色也紫莹莹的没血色，推开碗道：“我不饿，你们先吃吧。”
“娘……”柳汶素还想再劝，却被郭云拦住了。
姜彩低头不做声，大口喝着粥。
被泉水包裹的高粱米焕然一新，吃到嘴里甜滋滋的，还透着一股清凉，喝下去脑袋都清醒了。
柳汶素也发现了：“今天这粥真好吃，又甜又清爽，比昨天的好喝多了。”
三个女人轮流做饭，今天的饭是郭云做的，她诧异端起碗抿了一口清亮的粥，眼睛也亮了：“好喝！我也没加什么啊，就按照三弟妹教我的办法做的，怎么会这么好吃？”
三个孩子咕咚咕咚喝完了粥汤，端着碗还要。
姜彩也趁机劝说老太太：“娘，今天的粥很好喝，你尝尝吧。”
老太太不想拂了儿媳妇的面子，起身坐在桌前，端起碗勉强喝了一口。
温热的汤水下肚，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嘴巴直冲天灵盖，身上的不适瞬间消失了。
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