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王富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牛春生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公私合营，那是之前的一些企业，做生意的，转向变成由国家派干部作为领导，私人老板作为股东的一种形式。
但现在王富盛主动说出来，那就是有投机倒把的嫌疑。
这点，王富盛心里更清楚！
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改变自己后面道路的机会！
“为什么？”牛春生只问出了三个字。
“牛县长，我知道您在意各个村的情况，但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人，无法管得了那么多人。”
“但公私合营的企业不一样，由领导管控，农民种出来的菜统一收购，统一销售，还能加大父老乡亲们种地的积极性。”
“这也是提高团结的一种。”
王富盛的解释可以说无懈可击，
因为牛春生先提起让王富盛管理六个村子的农民，
所以王富盛才会想到这一步。
要说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王富盛头脑很清楚，那样也只是一时，一旦等一年多过去，自己就算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自己不是地主。
但公私合营就不一样了。
合营的企业，又是以粮食为主要生产，恰恰契合了一年后的全国道路。
哪怕有人说什么，自己也不会被说成是地主。
还有一点，公私合营虽然效益方面自己得到的只是一小部分，
但以雇佣制的名义落实，给自己干活，自己就能复制。
根本不缺那点分出去的效益。
听了王富盛的解释，牛春生沉默了，
哪怕是他，都没想到王富盛的眼光会如此深远。
的确，如果王富盛床板合营企业，就可以用收购的名义，让整个陵阳县的农产业恢复起来，
不仅如此，县城里也会多一些人有了工作。
可以说只要不是太过分，那就是百利无一害的事。
“如果我答应，你会拿出什么？”
牛春生松口了，就说明有机会。
只是这可不是小事，一旦答应了，那就是在赌。
“我可以帮牛县长你，三个月内彻底解决所有公社的粮食问题，半年后，县城粮食也能解决。”
这样对于王富盛来说，属于企业行为，否则作为公社书记去雇用那些村民，始终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王富盛给出的条件，牛春生心动了。
从自己以前部下那借来的粮食，最多就够十来天，
要是王富盛真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与自己的想法也算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