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回忆起了某种美好的回忆，脸上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晕，道：“当时我在海边玩耍时，还曾经救过一条人鱼呢。”
说到这个，言澈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对劲，他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美人鱼，还是一个女孩，年龄比我大些。”他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问我：“而且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不解。
他看向我，有些激动的道：“她长得特别漂亮，身下拖着一条长长的粉红色鱼尾，身上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就像海中的钻石。”
听到他的形容，人鱼一族应该是生长得无比美丽的，所以我在第一次见到心月时，看见的那些怪物，难道是变异之后的人鱼？
看他这副小女儿家的姿态，我直接就问：“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言澈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道：“你就不能委婉一些？”
我冷笑一声，见一个爱一个，看来你也挺花心的。
“然后呢？”我又问他。
“我看见她搁浅在沙滩上，当然是选择将她送回海里咯。”
“拜托，重点不是这个好吗？”我虽然很八卦，但现在不是关心你私生活的时候。
“你急啥？”言澈伸手给我头上来了一下：“这不得先铺垫一下么？”
“快说吧！”我揉了揉被他敲打的脑袋，催促他道。
他想了想，跟我说：“其实这海洋污染发生得很突然，可以说是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如今这样，我们也曾从海水中取样，想研究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言澈叹了口气看着我，却在跟我对视的一刹那，挪开了目光。虽然这个瞬间很短暂，但他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还是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从心理学上说，这是一个人心虚的体现。
不过我还是选择继续听他讲下去。
“可不论我们怎么实验，都无法检测出海水中的污染物质。我们人类也不是没有尝试着去喝海水，但结果依然是对我们没有任何身体上的伤害。”
“那会不会是因为人鱼常年生活在水里，量变引发质变呢？”我朝他抛出这个问题，毕竟人类只是喝上一小口，完全够不上变异的门槛。
言澈摇摇头道：“这个就无从得知了。”他耸了耸肩：“反正我们人类喝的淡水没有任何问题。”
我心里冷笑，果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不过经过这么一番对话，我对海洋中的这种污染就更迷惑了。怎么会有一种东西，只危害星球上的某一个物种？除非……我的眉头死死皱着，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对了！”既然提到了人鱼，我又想起了那天行刺的事，又问他：“上次那个人鱼一族的小男孩，如今怎么样的了？”
“他啊？”言澈无所谓的说道：“自从被我们折磨了一番，从他嘴里挖出了一些东西后，就一直扔在水牢里没管。”他发出嘲笑的声音：“受了那么重的伤，估计这会儿尸体都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