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晟先问王龙。
“你叫王龙？”
“陛下，小人叫王龙。”
“我听说，宋朝皇帝以天子自居，说是真龙天子。
想来龙之一物，是极其尊贵的。你怎么敢用这个字？”
“陛下。真龙天子自然尊贵无比。龙作为宋人图腾，还被列在十二生肖里。
小人出生在龙年，便可以用这个字。”
完颜晟又问：“你有什么真才实学？”
“回陛下。小人擅长礼。”
“礼？”
“无规矩不成方圆，无礼仪不成国度。若想国家安定，庶民臣服。必须立下规矩，定出礼仪。”
这番话，正合完颜晟的心意。他一直想制定一套礼仪，来约束臣子，来规范庶民。
“且举例说明”
“陛下，小人便以君臣之礼说明。君为天，乃至高无上的尊荣。
陛下必须居高座，让群臣仰视，不得随意窥探天颜。”
完颜晟觉得新鲜，他点点头。示意王龙继续说。
“陛下要端坐龙椅，立石阶与群臣拉开距离。
臣下面见君上时，要先行跪拜之礼，口呼圣语，为陛下祈福。”
“圣语？”
王龙示范一下：“微臣王龙叩见大皇帝陛下。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完颜晟哈哈大笑。“王龙，你这圣语，有人已经用过。”
完颜晟想起潘小安，想起马皮景。这两人也熟悉礼仪。
看来，大宋不缺懂礼仪之人啊。
这要是在黄龙府的时候，完颜晟会把王龙杀掉。
那时候，他刚刚当上皇帝，想的是征服四海，励精图治。
但现在，他当皇帝日久，知道了其中滋味。
他不愿把这滋味与别人分享。他想特立独行，保持自己的唯一与尊贵。
王龙的献策，正符合他此时的心态。这圣语听在完颜晟的耳朵里，就有了神圣悦耳的感觉。
他看王龙跪伏在地，格外喜悦。
“王龙，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