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先生的下颚就抵在她的肩窝，同她冷凉的体温比起来，男人有点热，她忍不住颤抖一下。
“小叔，您醒了吗？”
白娅不敢动弹，小声的询问，傅之行没有回应她，只有绵长的呼吸让她觉得男人又闭上了眼。
被这样抱在怀里，白娅很有安全感，傅之行长手长脚，像海一样完完整整包裹她。
她喜欢这样。
她的困意又被唤醒，闭上眼前迷迷糊糊的开口：“先生……您早就醒了吗……”
傅之行再次睁开眼，没有回应。
——
等白娅第二次醒来，外面又在下雨，她有点不理解这个城市的天气。
从床上下来，踩着地毯到窗户那儿，推开窗户，伸出手去接天空的眼泪。
阴湿黏腻的风落在她身上，没有晚上凉爽，有着一丝闷热。
傅之行推开门，视线停在她身上，看着她白皙单薄的小腿，纤细的腰肢，以及她扬起下巴，笑的甜腻的唇角。
她伸手接雨的样子，黑色的发在背后柔顺可人，一点风将她的发丝吹动。
他想到了一个字来形容白娅。
纯。
傅之行的眸色渐暗，倚在门上，喉结滚动。
白娅回头，“先生！”
她的睡裙宽松单调，空荡荡的，跑起来像只白色的鸽子，扑到他面前，歪头：“早安。”
傅之行睨着她，伸出手揉了几下她的头，“去洗漱。”
“衣服在柜子里。”
白娅很乖的点头，往浴室跑。
她没有关门，和他在一起，或者和傅宴礼在一起，她从来没有防备。
傅之行的眼从她单薄的背脊移开，下楼离开。
白娅换好了裙子，伦敦白天比晚上要热一些，她穿着长袖连衣裙，一个浅咖色的，将她显得越发像个娃娃。
她看着自己的黑色长发，眼里闪过思索。
白娅知道傅之行不会抱着她用餐的，乖顺的坐在他旁边，咬了一口香肠，问：“先生，您觉得小娅要把头发染成金色吗？”
傅之行停顿，看着她这张瓷娃娃一样的脸颊，以及身上的咖色长裙，像童话故事里的小南瓜公主，鬼马精灵。
“喜欢洋娃娃？”他沉声回她。
白娅连忙点头，对小叔懂她非常高兴，她的头发真的很黑，眼睛又大，她记得有人说过，她看起来有点阴森。
如果她把头发换个颜色，就能更好看吗。
“您会喜欢金色头发吗？”她开始幻想那个桃子女人长什么样子，这里的人都有不同颜色的眼珠。
虽然那个桃子女人不说英文，但也许她也是那样不同的五官，眼睛。
白娅戳了戳荷包蛋：“再弄成卷卷的，像波浪一样。”
“是你觉得这样好看吗，白娅。”傅之行没有给她建议。
“嗯……”白娅想了一下，“也许这样先生会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