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怕啊，灵芝……”
血液顺着沈时清的牙齿滴落而下，有一部分则被他吮吸到了口中。
他的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那一块肉都咬下来一样。
灵芝不自觉的发出一声轻轻的痛呼，却没有阻止沈时清的动作。
祂有些不清楚沈时清要干什么。
沈时清抬起头，冲着灵芝露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那带着血的牙齿看起来让他比灵芝还不像人类。
他突兀的站起身，张开手臂，甚至在灵芝的面前转了一圈。
“你看看我。”
“你看看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再看看我脆弱的皮肤。”
沈时清手指划过灵芝的已经愈合的皮肤。
“我是人类啊，灵芝。”
“我同你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种族。”
灵芝却在此时有种特殊的感觉，心脏在扑通扑通的疯狂跳动着：“时清，我……”
从进入这个湖心亭后，所有的一切都被沈时清牢牢的掌控着。
甚至是灵芝的情绪，都在随着沈时清的话而忽上忽下。
“我知道，我都知道。”
沈时清用唇堵住了灵芝的嘴，说出让灵芝心脏骤停的话：“我都记得灵芝对我做的一切。”
他抬起头，看着灵芝，却抬起手，从上到下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指尖顺着喉结的弧度滑下，露出自己纤细的脖颈。
然后下一秒，猛的用自己的手掌掐在了上面：“比如这里，曾经进入过什么庞然巨物。”
沈时清就这么看着灵芝的面色开始发白，却一点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他的指尖慢慢下移，落在自己的胸口上，隔着浅蓝色的衣服戳在了灵芝一直想要品尝的位置。
“我记得，这里曾经被针插入其中，变的比现在饱满的很。”
沈时清轻笑一声：“灵芝好像更喜欢丰满一点的呢。”
接着，他轻轻的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意有所指的说着：“我也知道，那几次是灵芝没有意识，所以才会……”
“我都记得一切，清清楚楚。”
“我知道，我会变的想死都死不掉。”
“就算是把头都割下来，也死不掉呢。”
沈时清轻轻的呢喃着：“命真硬……”
说完，他抬头看向灵芝：“所以，若是和灵芝在一起，那我，其实什么都没有办法掌控呢。”
那落在身体上的视线带着一阵的悲哀和痛苦，让灵芝想要说话的嘴张了又张却不知道说什么。
沈时清看着目露不忍的灵芝，再次捏住了祂变的沉默的触手：“在我们的关系中，我太弱小了，甚至连死亡都做不到……”
“若是在未来，灵芝厌弃我，想要抛弃我，那我能做到什么？”
他凄惨一笑，仿佛一切都无所谓一般：“我甚至只能祈求灵芝杀死我。”
“不会的！我不会的！”
灵芝猛的起身，抓住了沈时清的衣领，眼眶红红的抬头看着他。
“我，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于时清来说，会是如此艰难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