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五条悟没说她提到面前这个人差点间接害死她的事。
中原中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看了眼少女毫无生气的脸又叹了口气。“没想到她长大了也会这样”
“被太宰那个混蛋教坏了。”
语罢,中原中也便跨上了车。
“喂!说什么呢小蛞蝓!”
他瞥了眼打完电话走过来的太宰,什么都没说,只是机车一转,尾气管对准了绷带青年一拧油门就冲远了。
被喷了一身尾气的太宰:
太宰不过顿了一会儿就表情如常地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又恢复了笑容朝五条悟走来。
“我已经让我的朋友开车来接我们了。”
五条悟猜太宰应该是提前就联系了他的这个朋友。
因为在太宰话音刚落的一瞬,青年就若有所觉地侧过身。随着车辆的轰鸣声在身侧停止,青年一下笑开。
“呀。织田作。”
————
织田作。
五条悟也记得这个人名的。
少女曾经在心声中提到过的,收养过她一段时间,被她很看重的【友人】。
而走下驾驶室的男人则是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模样,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似乎都和这位名为太宰的男人和刚才那个气质特别的橘发小个子差别很大。脸上有些缺乏表情,在看到他怀里的少女时只是目光多停留了会,一瞬眉眼似乎有些复杂。
五条悟看到他微微拧眉转向太宰。“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事吗?太宰。”
“诶——”青年闻言一下摊开手,有些无辜地耸肩。“这可与我无关。”
“要知道小泉早就【出师】了吧,她可是比安吾还脑袋麻烦的家伙哦。”
织田作看着自己这位拥有着portmafia里、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最【麻烦】大脑的友人,对于他的这些说辞只是保持沉默。
然后想,看来他还记恨着安吾回背叛回到异能特务科的事,不过主要还是记恨安吾回去帮他洗身份的时候“不小心”让中原君看到了些他的八卦导致他之前在中原君那里吃瘪的事吧。
他,这个最下级组织万事工。另两位分别是干部和三重卧底的友人,以及那位重力使干部。互相认识,彼此缔结起一种微妙、疏远又默契的关系,更多便是因为——
织田作又看了眼那个白发青年怀里抱着的少女。
看着少女在黑色风衣下垂落的苍白手臂上全是干涸血迹,织田作眉头又皱了皱。
他的直觉仍在反馈太宰知道的事可能是最多的。
尽管他说着——
“我可算计不了她。”
绷带青年笑着。“她所做出的选择都是她想做出的。我们没人能操控她。”
“不是吗?”
五条悟不知道这他在问谁,又或只是一句无意义的反问。但是他还是因为这句熟悉的话浑身一僵。
【我做出的选择都是我想做出的。】
那种冰凉的、好像心脏被剜走一块风声从缺隙呼啸而过的空落感又涌上心头。
你想做出的选择是什么呢。
五条悟的手平静地、慢慢抱紧了少女的身体。青筋在手臂上慢慢绷紧,又沉默地绵延。尽管这样靠近的距离会使血液干涸后变得硬硬的布料在他们二人的躯体间硌人地相摩擦,他还是没松开一丝一毫
是死亡吗?
他总是隐忍,不敢过多触碰,不敢太过明显。
现在倒是能光明正大地把少女实实地抱个满怀。可有些笑不出来。
等上车,那个名叫织田作的男人在开车,太宰便坐在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