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寻平日里对家中药房并不关心,完全没有想到现在家里不但能配人参养荣丸了,居然连化尸水这种可怕的东西都能制造,也是被震惊的要命。
她倒是没有对米亚把这些东西都教给靳冰云的事情有什么意见。
行走江湖多一样本事傍身就是多一条命,若不是她自己实在是对这些东西不耐烦的话,说不定也要央的哥哥也教教她,到时候看谁不顺眼就直接一瓶化尸水丢过去一了百了。
旁边看着她这个无限纵容师徒二人的封寒:“。
……”
算了,他还是闭嘴吧,不是早就知道这三兄妹的性子了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已经在经年累月中习惯了被各种奇葩话语跟行为给刷新认知的封寒早就麻木了,对此一点儿意见都没有—有那个时间去考虑米亚教育孩子的问题,还不如想想他现在这个鬼样子该怎么才能在不会受伤更严重的情况下回到应天府。
这路这么长,他还受着伤,是真的扛不住长途奔波啊!
受伤三人组面面相觑,最终齐齐的叹了一口气,对回家的速度不抱有任何期望了。
“说不定我们回到家的时候还能够赶上重阳登高。”封寒干巴巴的说,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看的靳冰云都觉得有点儿心酸,她胸口被里赤媚打了一掌也好疼啊,什么时候才能真的躺倒在自己的那张温暖舒适的床上好好休息睡一觉?
“哥哥醒了?”米亚从午睡中醒来,就见到诗诗端了一锅汤走进了亭子里,“喝些银耳汤,我特地炖了好久。”
诗诗看着米亚心疼的要死,那死人庞斑果然是个垃圾,连养人都不会养的!
想当初哥哥在应天府的时候被养的多好,皮肤水嫩嫩的同时气色也好,便是散功期间,也是一个健康俊朗的小郎君。
可是现在呢?
虽然美貌的水平没有降低,还多了几分柔弱破碎的美感,让人光是看就觉得赏心悦目,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但诗诗还是宁愿他别这么有脆弱感,看着像是随时能被风吹走一样,也太糟心了。
“那庞斑真是不做人,堂堂魔师,心胸格局居然这般狭窄,请你去做客却对你这般苛刻!”诗诗坐到了榻上,一边从大碗里盛汤出来,一边咒骂着庞斑。
此人死的一点儿都不冤枉,好好一个人被他折磨成这个样子,死了真是活该!
米亚:“。”
他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跟诗诗说庞斑其实没有虐待他,是他折腾庞斑才对。
客观的讲述事实,在魔师宫待着的这两年多时间他在衣食住行上面真的没遭过罪。
就不用说一众生活中使用的器物皆是精品,处处都比照着皇宫大内的规格来,便是平日的食物,也都是山珍海味,各地美食特产应有尽有。
可以说,魔师宫虽然地处草原,但走的路子绝对是现在的大明王朝的主人都走不了的奢华路线,更不用说庞斑每每遇到什么新奇的物什都会送一份给他,连同各种奇珍异宝,待遇是真的不错。
说不好听的,恐怕就连言静庵从庞斑这里得到的东西都没有他多,折磨苛刻什么的,真的是完全没有。
倒是庞斑自己,每年固定几个月要听他弹琴折磨身心,还要被动的接受自己成为一个药物试验品,加上时不时的被冷嘲热讽跟阴阳怪气,是真的被折腾的够呛。
连同他的几个属下还有方夜羽跟一众魔师宫侍从婢女们,算是魔师宫的常驻居民都渡了一次劫。
不过现在庞斑死了,他也离开了魔师宫,这些人终于不用受罪了也是一件好事吧?
摸了摸下巴,米亚觉得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把搞得魔师宫众人生活这么凄惨的人给弄死了,简直就是大功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