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夙眠似是畏惧，抱住李玉衡的手臂，往他身后藏了藏。然后小心翼翼地抬头，瞅了林逐风一眼，打算给自己操个忘却前尘流落凡间的可怜妖的人设。
却不想，林逐风尚未有反应，站在他左侧的男弟子却忽地执剑刺向他。
李玉衡虽是凡人，但这会体内还残留着佘夙眠的灵力，以致于他的反应也不逊于一般修士。见那年轻的剑宗男弟子招呼不打一声就拔剑攻来，他也瞬间冷下脸，抽出腰间的剑迎了上去。
凡剑撞上灵剑，自是不敌，可李玉衡手中苍青色的绛霄剑却诡异地没有在灵剑的威压下断裂，而是拦住了对方。
“姜衍，休得无礼。”林逐风道。
站在他右侧的女弟子，扯了扯姜衍的袖子，小声地唤了一声“师兄”。
“阁下为何忽然拔剑相向？”李玉衡眉头紧皱，语气也十分不善。
那名唤姜衍的剑宗弟子冷哼一声，收了剑，却也是一脸的怒容：“这就要问一问你身边那个该死的蛇妖了！”
闻言，佘夙眠心中惊诧不已。这剑宗弟子一副与他有旧怨的样子，可他的记忆里，却没有对方的一点影子。
“阁下是不是认错了人？”佘夙眠抱紧了李玉衡的手臂，无措道，“我、我不记得有得罪过阁下啊……”
“你便是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你的模样和气息！”姜衍怒目而视，“你这蛇妖是没得罪过我，但却在凡间的永昌十五年欺负过我师妹！哼，当时我师妹还是个凡人，你却夺走了她的心爱之物不说，还无耻地把她打成了重伤！”
又道：“你以为此事没人瞧见，呵，殊不知当时我就在附近目睹了一切！要不是当时我以救人为先，定要追上你拿你到妖皇宫请妖皇处置了你这恶妖！”
他的指责，听得佘夙眠直皱眉。在他的记忆里，他一直在千里妖山上修行，可已知他的记忆有问题，这……此刻佘夙眠竟也不知他有没有做过此事。
“还望阁下慎言！”李玉衡挡在佘夙眠身前，维护他道，“我知他的为人，定不会做出这等欺负弱小的恶事。”
“我看你是被这妖孽迷了心窍！”姜衍嘲讽，“堂堂帝王，竟与妖孽为伍！”
“姜衍！”林逐风呵斥道，“我剑宗年轻一辈，便是你这样的作风？”
“师兄，快和师叔祖认错。”那女弟子担忧地望着姜衍。
姜衍深吸一口气，转身对林逐风低头：“师叔祖，非我无礼，实在是那蛇妖太可恶了。当年要不是恰好我路过江宁府，小师妹她就无声无息地死了。”
“凡事要讲证据。”林逐风年轻的时候有过被污蔑成杀害师尊与师兄弟的经历，故而面对这类事格外谨慎，“单听你一面之词，本尊无法茍同。”
“不信您问小师妹！”姜衍本不是个暴脾气的人，但事关他心爱的小师妹，便无法保持冷静，“小师妹，你看看，那蛇妖可是曾欺负过你的恶修！”
女弟子闻言把目光投向佘夙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