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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服百草丹，再外涂这药膏。如此，只要好好休养上一段时间，这位姑娘的身子便无大碍了。”季宁再次给佘夙眠把脉，待确定脉象平稳下来后，从药箱里翻找出一盒千金一两的膏药。
打开后，膏体雪白，闻之清爽。
李玉衡眼都不眨，直接用手指挖了一大块，双手合十摩挲了一会，待感觉掌心热了起来，才抚上佘夙眠黑紫的肩头，用合适的力道把药膏轻轻揉开。
“陛下，听说这位姑娘来自云赫，是云赫的公主？”季宁忍不住好奇，其实他更好奇的是陛下对这姑娘上心了？
李玉衡一顿，只道：“他是眠眠。”
“眠眠？！”季宁看向床上又合上眼，不知是否睡着的女子，终于想起那股熟悉感来自哪了——他久远的记忆。
彼时，爹爹还活着，他还是个小孩，隔壁叶府管家的儿子带他去府上玩时，曾瞧见一个小姑娘，玉雪可爱，性情也好，日常喜欢投喂当时刚被叶家收养的小乞丐，也就是流落民间的陛下。
“你也还记得眠眠？”李玉衡回头瞥了眼季宁，神色微讶，幽深的眸底却藏着一丝丝不悦。就好像，这世上能记得的眠眠的，应该只有他一人才对。
季宁收拾好药箱，背在肩上，冲李玉衡笑了笑：“我想那样可爱的小姑娘，任谁见过一面，都再难忘记。”
床上，气到装睡的佘夙眠，闻言心中一惊，连忙呼叫藏在识海里的系统。
“这人也认识暴君的童年白月光？”
【好像是哎。】白月光系统道。
“那你有这个叫季宁的大夫的资料吗？”佘夙眠期望着能从季宁的资料里，找出更多关于白月光的讯息。
【没有qaq】白月光系统弱弱道。
佘夙眠简直要被气笑了。说他是新人宿主，给的积分却只够复刻一支龙角簪。让他攻略暴君，白月光的讯息，还是他从暴君的那丁点资料里扒拉出的！
【扶离界是个s级世界，主神大人能获取的信息有限，不是我没用qaq】
白月光系统也无奈。他一个半吊子新手系统，本应去最简单的e级世界带宿主，谁知匹配系统却把他丢这了。
“呵。”佘夙眠冷笑，“没用就是没用，别找借口。”
白月光系统哽咽，当场自闭了。
…
不久，季宁走了，李玉衡把殿内的其他人也都打发走了，只留下一盏孤灯，陪他在这漫漫长夜里守着佘夙眠。
自八岁，被皇家暗卫从民间寻回皇宫，他过了大大小小十数次生辰。
或冷清或热闹，可唯有今年这一遭，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生辰礼。
李玉衡从怀里取出龙角簪，借着昏黄的灯光，盯着簪身上的鳞纹出神。
当年，他流落民间，先是侥幸被野狼养大。后来野狼死了，他便成了连话都不会讲的小乞丐，茍延残喘了几年，又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差点病死在荒山野岭的小庙，好在被路过的商贾叶氏发现，带回了家并收作养子。
也是在叶府，他遇见了他的光——随神医娘亲一道应邀在叶府小住的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