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激一下子有点大发了!
裴玄素几乎是马上说:“绝无可能!”
他断言:“这就是个死物!要是拜个佛有这么灵验,我娘就不用死了!”
他急欲压下沉星这个想法,“倘若真这么神,这些和尚早就自己用了,要不被人偷了!这么多人进进出出,难道一个都没想法?”
“这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个骗人东西!”
裴玄素有种被打到了七寸的感觉,一下子平静龟裂,什么用心经营都全部被抛在脑后了。
他瞥了一眼那袋子沉香木,目带厌恶:“要是真有神佛有灵,我爹娘也不至如此的。”
他娘可是虔诚的佛信众,年复一年念经、布施、拜佛,因此才相信什么他是前生孽障,厌憎到近乎执拗的恨了他一辈子直到死。
一下子想起父母,夹杂着前头翻滚的情感,裴玄素本身也不知个多好脾性的人,全都是因为对沈星的痴恋般的爱和不舍,这才按捺下一切来。
猝不及防,先前一直被他用理智强硬按捺的激烈情绪,几乎要井喷而出。
他在大殿门口烦躁踱了几步,几乎有些按不住情绪的时候,余光一看,沈星愣愣站着,激动情绪一下子没了,肩膀垮下去,他立马就知道自己已经说服了她了。
裴玄素剧烈翻滚的情绪一顿,他清醒些,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他一下子有点后悔,忍不住掩了掩额,其实他可能平静一些说的,好像先前每一次那样。
可他控制不住情绪了。
裴玄素有些懊恼,但他情绪确实还没平复下来,忍不住面露几分懊悔。
他喘息着,伸手揽住她,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也顾不上什么佛门清静地,他根本不看这个,低头在沈星发顶亲吻了一下,又亲吻她唇。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其实在这里,裴玄素是泄露了一丝他的情绪的,他为什么太激动,原因在哪里?
可沈星这会儿也沉浸在自己情绪之中,并没有往心里去细想深思。
裴玄素有些破防了,他一下子按不住情绪,但他努力收拾自己,佯装好像回到先前的状态。
他不断亲吻沈星,这个娇小温柔的暖热的他半生的人就在怀里,他紧紧拥住她,啄吻她,告诉自己胜利在望了,千万别功亏一篑。
这么反覆想过,裴玄素的猛虎细嗅蔷薇一般地情感就渐渐平复回来了。
这个男人越来越高大,他的双臂环住她,就像把娇小的她整个箍在怀里一般。
“嗯。”
沈星也想起了裴玄素的母亲曹夫人了,她的婆母的遭遇,让同为女性的她简直不敢深想代入,如同被浇了盆冷水,她情绪不禁渐渐落回下来了。
……是这样的啊。
也是。
是她异想天开了。
庭院的太阳光已经有些刺眼,有鸟雀飞过,嘎嘎长叫不知是喜是悲。
她颓然垮下肩膀,拿着那袋子黑奇楠山子沉香木,趴在他的肩膀。
……
可外面的风浪从不会两人私下的情感而平息。
两人拥抱了大约小一刻,后殿小门传来飞掠的脚步声,是顾敏衡,“督主!太初宫手谕来了,还有咱们的玉岭的密报。”
两人分开,裴玄素脸色沉沉,迅速展开明黄笺头的手谕一看,果然是询问昨夜进展的。
至于密函,则是圣山海相关的。
算算时间,东宫的急报昨夜破晓前就抵达圣山海了。
顾敏衡呈上的密报一共两封,由一直监视圣山海和安陆王府的线人分别发出,信息就一个!
——昨夜圣山海接到阀井急报的破晓前时间段,东宫连夜出来来人直奔安陆王府别院,把楚淳风喊到圣山海去了。
至发信时间,楚淳风刚刚快马出了别府大门,夜色下,神色间隐约几分不解和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