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卫民深吸一口气，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喝了一口茶，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顾景程条件反射就要跪下，半蹲到一半，他直起了身，理直气壮地反问。
“我犯什么错了？”
“就是给人判死刑也要把罪证呈上来吧。”
顾卫民呸了一下，“你小子干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嘛。”
先上车后补票。
也不怕人家姑娘告个流氓罪把他送进去吃花生米。
顾景程想了想这些天干的事，着实想不出是因为什么。
他偷懒不是一两天了，这点他爹也习惯了，不至于发这么大火。
莫非是……
顾景程脸色大变，他去黑市的事被他爹抓到小辫子了？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但黑市是严厉禁止的，被抓到还要去牢里蹲两天，说不定他爹的大队长都会被牵连，这就怨不得他爹发这么大火了。
顾景程刚想坦白解释两句，转念一想，不太对劲啊。
按理说他爹早就知道的话，先前不会是这个态度。他爹可不会掩饰自己的脾气，要是知道了，一定第一时间把他给臭骂一顿。
那就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仔细想来，他爹是在他说要和沈书怡结婚后才……
“爹，你对我和沈知青的婚事有什么意见吗？”
顾景程咽了咽口水，他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顾卫民。
听到他的话，沈书怡震惊了。
不是吧？
她瞥了一眼顾卫民漆黑如墨的脸色，心里开始打退堂鼓。
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个婚事…不要也罢。
眼看着顾卫民沉默不说话，顾母出声了。
“景程，你实话告诉娘，你和沈知青怎么在一起的。”
是不是你强迫的？
后一句话顾母没问出声。
顾景程不明所以，所幸这个问题他已经编好了答案。
“我对沈知青是一见钟情。我们在小巷里初识，她第一次去镇上不认得路，我带她找到了地方。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没撒谎，沈书怡逃跑不知道往哪个方向，确实是他带着她逃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巷子里。
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顾景程没有胡编乱造，就怕哪一天露了馅。
“就这样？”
顾母狐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