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那火龙没再靠近,而是盘成团、聚在了一起,可敲锣人去叫囚牛大人也去了好一会了,怎么还没回来!
这要是真出什么事,他就是有多少个头都不够砍的。
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锄头守夜人急得嘴里都冒出了火泡。
就在这时——
像是眼前一花,远处的火龙闪烁了一下,那赤艳的火光猝然消失。
怎么会?
锄头守夜人原先很肯定来的差不离是人,可此刻,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大半夜的,真会有这么大一群人出行,又突然间消失不见吗?
若是没消失,这火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熄了的啊!
怕是真、真遇见鬼神了。
锄头守夜人嘴唇发白,身体抖成了一团,眼睛死死盯着镇外不敢挪开,身体却已经自发地转了过去要往镇子里跑。
立刻,他就察觉自己呼吸一紧,双脚离地。
他原以为真撞见了鬼,恐慌的叫声到了喉口,一转眼,却只见满脸油光横肉,他楞了一下,抖得更厉害了:“囚、囚囚囚牛大人!”
“火龙呢?!”囚牛声音震耳欲聋。
锄头守夜人吓得半死,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敲锣人一直低头哈腰,还没来得及看镇外一眼,他勾着腰低着头,手指向一片乌黑的镇外。
“囚、囚牛大人,就那边!”
囚牛往镇外扫视一眼,把锄头守夜人一丢,冲着敲锣人脑袋就是狠狠一巴掌。
敲锣人被巴掌的惯性带到地上,脑袋嗡嗡直响,耳根一阵阵发疼,眼前一片花白什么都看不见。
他听见囚牛大人的的声音:“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哪里有火龙!”
敲锣人努力瞪大了眼睛看去,镇外一片漆黑祥和,不见半点古怪声响,也没有一丝亮光。
囚牛愈想愈生气——
教主偏信军师,硬要善待这些该死的贱民!往常这些贱民只捉些蚂蚱和鱼也就算了。
今日贱民发现鸡鸭群,竟偷偷自个吃了,甚至都没上报一句,若非孙大虎发现来报告给了他,他怕是连个鸡毛都见不到!
现下胆子更大,都敢半夜装神弄鬼打断他的好事了!
“去!把这俩贱民的头砍下来,挂在镇门口的牌坊上,好让其他人对知道,欺骗神到底是什么下场!”
囚牛都来了,住在镇上的大多数教众当然也来了,他们甚至来得比囚牛更早,多多少少总有人见了那火龙。
可此时,没一个人敢吭声多说一句,生怕暴厉的囚牛把他们的头一同给砍了。
几个囚牛亲信塞住敲锣人和锄头人的嘴,拖着两人就要到一边砍头。
“等一下。”
囚牛身后出来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他朝囚牛一鞠躬,“大人,这事怕有古怪。”
见囚牛示意砍头暂停后,书生才继续道:“今夜我本欲在府中阁楼夜观天象,是以也见了那长长一尾赤色火焰,此二人并未说谎。”
囚牛眉头一皱:“当真?”
书生:“自不敢欺瞒大人。我等离府之时火龙仍在,怕是我们过来时候,那火龙才灭了。若非真有神鬼,便只怕是……”
有人装神弄鬼要谋害大人了。
囚牛听出了这言外之意:“你说这事要怎么办?”
书生看了一眼镇外,又看了看吓得屁尿横流的两人:“他二人如此肯定见了火龙,便让二人去看看那火龙是怎么一回事。”
“这法子不错。”囚牛示意手下放开二人,又看向书生,“可也不能像你们读书人说的厚那什么,你既说自己也看见了,就和他们一起去把这原因找出来。”